顿,唇边扬起半笑意缓缓敛起来,过河拆桥倒是挺快。
要他领下这个师父名分,却不受他管教,天底下哪儿有这便宜事。
殷淮直接戳破窗户纸:“那殿下意思是,要臣配合殿下同欺瞒圣上?”
“……,”齐轻舟托着茶杯手顿,皱皱鼻尖,讪讪道,“话也不是这说,掌印,这怎能叫欺瞒呢?不过是换个教法罢。”
殷淮双凤眼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遍,齐轻舟脊背不自觉挺直。
“换个教法?”殷淮简直想笑,按照他提这个“教法”,齐轻舟怕是能疯到把魂都玩没,他面带讥讽,严声道:“臣以为,既然殿下在陛下面前如此坚定选择臣,就是在心里做好往后就要按着臣规矩来准备。”
齐轻舟没见过这严肃正经殷淮,他恍惚瞬,犹豫半晌,问:“不、不是,掌印规矩是什规矩,那不会是东厂规矩吧?”
啧,他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溜出宫去玩儿?
齐轻舟又想起种种民间传闻,脑袋抖擞:“掌印跟你说,现在连南书房都不兴体罚,你可不能……”
“……”殷淮握茶杯手顿,眼尾带点无奈道意味。
他是想先立下威严半拿捏他意思,可这个小皇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
殷淮眼含笑意,手托着半腮,歪头低声道:“殿下听话就不会。”
声音里罕见丝温柔像是湖面稍纵即逝浮光掠影,齐轻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只感觉得到自己耳朵仿佛被突然烫下。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逍遥日子算是真正到头。
第天殷淮就亲自带着贴身影卫去长欢殿请人。
刚从被窝里爬出来齐轻舟被那阵仗吓大跳,皱着眉头斟酌道:“这每日到掌印殿里是不是也太叨扰,不如就在自——”
“怎会?”殷淮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那点小九九,扬扬眉梢,浅浅笑打断他:“殿下能来,臣之荣幸。”
“臣特意命人修缮焰莲宫里书房,举宫盼着殿下莅顾。”、
“……”齐轻舟没辙,自己选老师,跪着也要把课听完。
所幸殷淮讲课不错,教也不是南书房老太傅们陈说旧道,挺有意思。
他看到要学纲目才知道殷淮是要真教他东西,教材都是对方自己编选,与南书房那套四书五经完全不是个体系。
齐轻舟心下时不知作何感想,很是不好意思,倒是把那副吊儿郎当心态略微收收。
此后每日他都带着功课到焰莲宫报到,有时候嫌麻烦,便把东西直接留下。
殷淮书房越来越多齐轻舟物什,笔墨、杯子、衣裳还有他所谓劳逸结合小玩意儿,比如与这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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