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惟家之索!”
皇帝原本还有些酸楚心绪,倏然间转化为笑意,伸手去揉揉她头,附和道:“圣上说是。”
乔毓看他这样恭顺,加之知晓孩子无恙,心里倒觉得好受些,假模假样“嗯”声,又蹙着眉,看向他身上赭黄色圆领袍:“你已经登基?”
皇帝轻笑道:“是啊。”
乔毓心头就跟滴醋似,酸溜溜道:“你打算怎处置朕?”
皇帝忍俊不禁道:“臣会对圣上好。”
乔毓抬着下巴,满脸傲慢道:“从前你都是自称臣妾!”
“阿妍,”皇帝抬手点点她额头,摇头失笑道:“你适可而止吧。”
乔毓拨开他手,眉梢挑,目光锋锐道:“你说什?”
“没什。”皇帝面色安谧,静静看她半晌,忽然间笑下。
他伸臂拥住她,伏在她耳畔,悄声道:“臣妾爱你。”
……
乔毓昨晚喝多,耍好通酒疯,迷迷糊糊记得有人喂自己喝醒酒汤,吧唧着喝几口之后,便睡下,至于此后之事,更是无所知。
第二日清晨,她起较之往日要晚点儿,懒洋洋睁开眼,便见头顶上是陌生床帐,略微怔楞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伸个懒腰,打算起床,目光不经意间往身侧瞧,却僵住。
皇帝便躺在她身侧,神情恬静,大抵是早就醒,那目光都是清明。
乔毓脑海里“轰”声巨响,呆会儿,赶忙掀开被子去瞧,便见自己只除去外衫,其余并无异样。
她略微松口气,又去掀皇帝身上被褥。
他身上外袍脱去,中衣却穿齐整,或许是因为晨间方起,眉宇间神情不似往日端肃,柔和而又静谧。
乔毓心下怒气渐起,勉强安下心来,见床外架子上摆着女式外衫,忙起身去取。
皇帝睡在外边儿,她出去时候不免要经过他,还故意踩脚,以此泄愤。
皇帝轻轻笑声,翻个身背对她,没再去看。
乔毓七手八脚将衣衫穿好,收拾齐整之后,又悄悄推开窗户往外看,远远瞥见太液池中碧波,方才知晓自己仍旧停留在远处,未曾离开。
她定心,到床边儿去坐下,伸手扒拉皇帝下,忍怒道:“这是怎回事?”
说到后句,她不觉露几分情绪:“圣上,君子言驷马难追,是你说不会纠缠,再玩这些花样,你觉得有意思吗?!”
皇帝心下微叹,翻个身,面对着她,徐徐道:“你昨晚喝醉。”
“喝醉?”
乔毓只觉他是在推诿,冷笑道:“难道是强拉着你睡在起?”
皇帝看她像只炸毛猫似,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将被褥往上提提,道:“你大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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