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听她说到“这是她命,也是你命”,面色便冷下去:“唐六郎真是那说?”
“骗你们做什?”
乔毓闷闷道:“在场之人那多,除去乔家人,还有另外几家,难道能哄得他们起撒谎?”
常山王妃静静看她半晌,想起前不久小妹过世时场景,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她叹口气,抬手摸摸小妹头,轻轻道:“算,杀也就杀。”
乔毓原以为还要再被训斥会儿,听她如此言说,却是怔:“姐姐?”
“你二姐姐是乔家女儿,也是圣上妻室,大唐国母,岂能容人轻侮?”
常山王妃淡淡道:“唐六郎敢挂到嘴边儿去说三道四,送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乔毓活动下有些痛脊背,试探着道:“那们……”
常山王妃微微笑,向卫国公道:“刚刚过午膳时候,时辰倒来得及,你带着她进宫请罪。”
乔毓不满道:“才没有罪,顶多也就是冲动些。”
“没说你有罪,”常山王妃笑道:“唐家死人,咱们总要装个样子出来。”
“……”乔毓:“好。”
……
乔家这边儿自有安排,唐家更是炸开锅。
唐六郎虽是庶子,却是南安侯爱妾何氏所出,素日里很得父亲宠爱,而他胞姐,便是现在唐贵太妃,太上皇还没退位时,唐贵太妃极为得宠,唐六郎也很是风光阵,连带着那脾气,也给养骄纵。
只是南安侯宠爱归宠爱,却无法叫他承继爵位,更无力耗费人情钱财,在长安为儿子谋个厚缺。
唐贵太妃虽得宠,却有章太后盯着,加之那时候太上皇与长子斗天翻地覆,如何能顾及上唐家个小角色。
南安侯母亲出身京兆韦氏,后来又做主为儿子娶族弟之女为妻,亲上加亲,她对于韦氏所出儿子,当然也更加珍爱。
边儿是爱妾与爱子,另边儿是母亲、妻子与嫡子嫡女,南安侯只能委屈前者,多给些财物宠爱,前程上东西,却无能为力。
因这缘故,他对于唐六郎这爱子,总觉得有些歉疚。
这日唐六郎与族兄族弟道出门打猎,南安侯是知道,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唐六郎出门时还是活,再回来却是死,这叫他如何禁受得住?
“这是怎回事?”
南安侯俯下身去,颤抖着手,去抚摸儿子冷却面颊:“六郎,六郎你怎?”
唐六郎之母何氏闻讯赶来,顾不得别人,便扑过去伏在儿子身上痛哭,哭会儿,又去打唐三郎与唐十郎:“儿死,你们怎还活着?死怎不是你们?!”
唐三郎与唐十郎手足无措,僵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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