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信道:“太上皇与圣上征战天下时,乔氏族居功甚伟,又是明德皇后母家,居十六卫之首。”
乔毓点点头,又好奇道:“第二是哪家?”
“常山王李琛,”苏怀信道:“常山王出身宗室,是太上皇从侄,身份自然贵重,他妻室,便是明德皇后长姐,也是乔家长女。”
乔毓又道:“第三呢?”
苏怀信道:“郑国公魏玄多谋善断,乃是圣上肱骨心腹,十六卫中居第三位。”
乔毓没听说过这个人,眨眨眼,又道:“那第四……”
苏怀信剜她眼,忍无可忍道:“你是哪个屯子里冒出来,怎什都不知道?”
乔毓与他有些相熟,迟疑几瞬,坦然道:“之前生场病,从前事情都不记得。”
苏怀信目光微动,诧异看她会儿,道:“原来你不叫葛大锤?”
“……”乔毓额头青筋绷起老高:“你不也不叫铁柱吗?”
苏怀信听她如此说,竟忍不住笑,忽然明白她为何孤身在外:“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居何方?”
乔毓闷闷“嗯”声。
苏怀信想起她专程向自己打听京中是否有与荆州有所牵扯门户,又问是否有无走失儿女,心下明,失笑道:“既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乔氏族起于江东,祖地便在荆州;光禄寺卿、刑部侍郎都曾在荆州任职,也与此地颇多牵扯,此外还有些人家,稍后并写与你看便是。”
乔毓只听第句,便觉心脏咚咚跳飞快:“乔家祖地便是荆州吗?”
苏怀信道:“正是。”
乔毓怔在当场,时竟不知该说什才好。
她醒来后,便只记得自己叫“乔毓”,有副同明德皇后相似面孔,对于乔家祖地荆州又颇觉熟悉……
难道她真是乔家女儿?
可是,依据苏怀信所说,乔家居大唐十六卫之首,长女嫁与实权宗室,幼女更是今上元后,这等家世,怎会叫自家女儿流落在外?
葛老太爷专程去打探乔家动静,怎就没听说他们家丢女儿?
乔毓心绪有些乱,好半晌过去,方才道:“乔家现下都有谁,你能同具体讲讲吗?”
苏怀信看似肃然冷漠,实则古道热肠,否则,也不会救助许樟,更不会听闻乔毓忘记亲眷,便主动将荆州之事和盘托出。
“乔家能有今日,固然是祖辈世代积累,但更多,还是老国公与其弟荣国公战场厮杀得来。”
乔毓听得微怔:“荣国公?老卫国公弟弟?十六卫之中,他排第几?”
“荣国公战死沙场多年,国公之位乃是追赠,”苏怀信徐徐道:“他膝下只得女,爵除,圣上登基之后,便封其女为韩国夫人,礼同品命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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