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心幽,簇热火从心头窜上来,把他死死按进怀里,舔舔牙关,说:“祝知宜,你磨死算。”
祝知宜宽和笑,回抱住他腰,安抚:“很累是不是?”喝那浓茶。
梁徽让疲惫身躯在祝知宜怀里完全放松,拖着闷声告诉他:“想在年前完成你阁首册封。”
祝知宜怔,没想到梁徽最近是在赶这个事。
他问:“很急?”
“不算急,只是——”梁徽将身上重力都压倒他身上,窝在他颈窝里,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如此来,开春便能在朝堂上眼看到你。”
“祝知宜,这江山有你半,你愿意?”
祝知宜笑:“愿意啊。”
梁徽下朝后,便开始着手拟制诰册,文书典册都需得亲笔御书,祝知宜帮不上什忙便在旁边练字陪着。
“在临什?”梁徽搁下笔,揉着眉心问他。
祝知宜直直抬眼望着他,说:“不是临贴。”他递过来,“你看看。”
梁徽略微扫眼,只读得大致几句——“数奉手书,敬悉康知”、“暌违日久、谒望疏深”……
梁徽顿,耳朵动动,移开目光,伸手去拿茶:“你……都看见?”
祝知宜挑下眉:“嗯,都看见。”
梁徽模仿他字给自己写信,两千多个日夜,沓又沓。
祝知宜评价:“梁君庭,你学字可以假乱真。”
梁徽轻咳声,如今回想确实挺魔怔,张福海都偷偷去问太医这病还能不能治,梁徽故作淡然,谦虚道:“风骨神韵,不及清规万分之。”
祝知宜牵起嘴角,心中又马上泛起细微、尖锐疼,如今时过境迁能谈笑着说起当日疯魔,可彼时梁徽是什心情,要如何绝望才能写满着两千多个日夜信。
梁徽看祝知宜收起笑,也敛神色;“怎?”
祝知宜心酸,眼含歉意和怜惜,轻声说:“梁君庭,都没有好好地给你回过封信。”
梁徽怔,张张口,没有说话。
祝知宜想起那会儿战乱,他每封回信都是公事公办直击要点,废话句没有,就连落款都是冰冷冷臣枢密使祝知宜敬上。
他也确实不擅与人书信传情倾诉衷肠。
梁徽给他是家书,他回梁徽是公函。
祝知宜主动去握他手:“梁君庭,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用写信方式告诉你这三年经历,你就当作这三年……们只是暂时分别,从未失去联系。”
时间齿轮已经无法回头,但他还是想尽力把那些遗憾都填补、改写,覆盖梁徽曾经那些痛苦回忆。
让生离死别那三年,在他信中得到个完满结局。
“现在补给你,还来不来得及?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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