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生性是个木讷、古板、不解风情甚至是有些迂腐人,可当他真爱上个人,他又是最直接、坦然和磊落、毫无保留。
他说相信,就不再怀疑,不再试探,不再迂回,眼神和动作里都写满关心、怜惜和有求必应,他有、给得起,都愿意给。
祝知宜这样个人,若是真对谁上心,他身上那些曾经只局限与朝堂上敏锐、纤细和洞察便也在情感上融会贯通。
在很多个梁徽还没有伸手、没有开口时刻,祝知宜就已经先朝他递过手来。
他永远在那里,你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
梁徽屈服沉溺于他身上那种强大温柔和绵延不息温暖,他有些没办法地低声闷笑,每当祝知宜这样柔软包容地回应他时候,那种爱这个人爱到不行感觉又开始涨满他心脏充盈他全身。
尤其是祝知宜那认真地纵容他,那温柔地爱着他,好像他想要什都有,好像他要做什都可以。
那些曾经因为失去过惶恐、愧疚和自虐被祝知宜温润绵长爱意洗涤干净,重新滋生出些其实他配得上、他也值得、他可以索取和占有底气和安全感。
许是身体里有部分梁徽血液,祝知宜总觉得自己时常能微妙地感应到梁徽生理感受。
梁徽心悸时,他心脏也会跳得很快,梁徽偶尔夜半胸闷,祝知宜也会跟着醒来,怜惜地为他擦去细汗,抱着他头轻轻安抚入睡。
虽然医正说并无大碍,只要不着凉寒、不过劳神便会渐渐恢复,但祝知宜还是直对其如临大敌严防以待。
临近年关,政务积压,梁徽忙着赶完手头上之事能在春节能多空出时间陪祝知宜。
亥时,祝知宜忽觉心跳钝重,直接从凤随宫去御书房。
张福海在外间候着,祝知宜同他比个“噤声”手势,自己悄声进去,梁徽果然正在疲惫地按着眉心,看到祝知宜时怔,朝他伸出手轻声问:“怎过来?”
祝知宜扫眼案牍上折子,问:“还没批完?”
梁徽微顿,抬起眼,颇为微妙地挑下眉,虽然祝知宜只是随口问,没有旁意思,可他就是听出那丝催促意味。
梁徽这些时日多少被祝知宜纵回点从前那副混性子,半笑不笑低声问:“要回去?”
“……”祝知宜讲道理,“你大病初愈,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若是真有急奏不会拦你,若你只是想尽可能挤出时间陪过年那没有必要。年在何处、如何过都是样,只要们在处便好。”
梁徽还是似笑非笑望着他,也不作声,祝知宜回视:“梁君庭,说得不对?”
梁徽笑着摇摇头,手指点点案牍,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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