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之地。”
梁徽冷嗤笑:“福王内勾东琅,外结郎夷,贼子之心,昭然若揭!”
祝知宜默默听着,低头思索。
石道安回:“是,且入关边线很大可能已经被他们把控,郎夷行伍竟能无声无息过沅水实令人脊背生寒。”
梁徽幽道:“郎夷区区蛮蕃异族也敢擅越疆界觊觎大梁,朕看不如就择日——”
“皇上三思!“石道安知道他想做什,低声劝道,“不可贸然发兵,他们只是皇商行伍,而非军队,大梁率先发乓且不说师出无名,于郎夷不占理,如此来更是正中福王下怀。”
梁徽抿紧嘴角不置可否。
西南天高皇帝远,藩王自立,上边确实很难插手,祝知宜蹙眉提议:“那不如先派支先潜待卫去探测,以免打草惊蛇。”
梁徽挑起眼梢:“那枢密使,你认为谁去合适?”
祝知宜:“皇上,臣看臣就很合适。”
梁徽不语。
祝知宜开始游说他,有理有据:“江津盐司案如今正在臣手头上,臣发现运盐行伍中藏大量黄金银票分别在不同驿站改方向,其中绝大部分很有可能就是往西南方向输运,因为帐上曾经出现过蜀中票印,虽然被人毁洗,但臣通过拼接复原图案,在对比南边所有票章,可以确定就是家蜀中票局。”
“手法同这次粮草藏习箭异曲同工,声东击西瞒天过海。”
“若是真,那极有可能福王在十年前就和东琅王勾结。如今又牵扯郎夷外族,福王就是想要大梁腹背受敌,外扰内乱,东西不宁,可见其蓄谋逆反时日之长、准备之久。”
只是先帝愚庸,浑然不知,他给梁徽留下并不是什太平盛世,只是个千疮百孔烂摊子,祝知宜和梁徽忙着修修补补,却依旧能听到从很远传来令人不安呼啸风声。
石道安怔怔看着祝知宜口若悬河,心道传言果然不假,只是:“君后三思,古人云蜀道难于上青天,郎夷交界、蜀西地势艰险,西南蕃地辽阔,蜀西陇措长年冰川不融,皑皑雪山乃天然屏障,还有汹涌沅水为天堑,需得以精锐铁骑精通水军者打头阵,君后玉体金贵,不宜——”
祝知宜摇头:“家国霍乱之前,无人金贵,本宫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江津陈案就在手上,本宫当仁不让,绝不愿转嫁旁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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