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有心魔,闻着便阵干呕。
梁徽看他磨磨蹭蹭,颇为无言,抬抬下巴,淡声威胁:“清规是还想要朕喂?”
“……”
梁徽好像也拿这人没什办法,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指着窗外那雪人说:“清规快喝,它看着呢。”
“……”祝知宜问,“怎来雪人?”早上雪不大,堆个这大怕是得五更就动手。
梁徽往瓷花盘子里倒好些蜜果,今早医正说换更药方,他大致看眼药材,想必是比昨日还苦:“它自己生出来。”
祝知宜:“……”
难得看他吃瘪,梁徽微不可擦弯下嘴角,问:“清规觉不觉着这雪人面熟?”
祝知宜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院落里雪人,直到认出它眉心间颗痣,表情言难尽:“皇上堆是谁?”
“你又知道是堆。”方才不是还问怎来雪人,梁徽好整以暇笑看他。
“……”
乔把药汤端进来,梁徽接过,往他面前推推:“清规喝药好起来,朕带你去玩雪。”
祝知宜看到那碗浓稠苦涩东西两眼黑,坐直腰板,十分矜贵道:“臣已经好。”他昨夜被伺候得出身淋漓大汗,现下神思清明。
梁徽直接伸手去探他额头,是不烧,但是:“寒气要去彻底。”
他说完便负手站在祝知宜身旁等着,祝知宜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咬牙喝,吃大半碟子蜜果嘴里仍是苦。
大雪又陆陆续续下几日,祝知宜场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大雪封路,还不能回宫,梁徽言九鼎,带他去玩雪。
梁徽吩咐张福海后山庭苑不放人进,他和祝知宜蹲在松树下看厚厚雪被下蚂蚱搬家,看冬日松鼠采松果。
“用这个。”
祝知宜接过他手上长简万花镜东摆西弄,不知道怎用,他没玩过这些。这也不符合他身份和性格,可是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他已经在这树洞前看蚂蚁搬家。
梁徽从背后覆过来,贴近,握着他手教他调整镜框,这是西洋使进献,能看到极其细微东西,祝知宜渐渐得趣,又拿它去看树上干枯鸟巢。
他以前对书外世界无所知也不感兴趣,如今见识才觉自己从前狭隘无趣、闭门造车纸上谈兵,只会读纸上诗,看不到这“大雪禾燕落新泥”,也没见过真“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他想起今早那个雪人,自己也蹲到地上揉团雪,沙雪很松,总凝不起来,梁徽凑近,接过来,双手压实,说他:“清规力气太小。”
“……那你来。”
还不服气,梁徽低笑声,他接过雪团,手骨修长有力,手指也好看,衬着白雪很有种拨撩人性感,但是指根和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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