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何毕挤牙膏样,越说越多,越说越多,说到最后,两人几乎都没有在骂陈狄,何毕忍不住跟老周抱怨:“这个人真很难以捉摸,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种感觉。他完全不掩饰对你兴趣,又完全不掩饰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大麻烦,好像所有念头都能被他猜到。所有dom都是这样吗?老实说,被个小自己十岁人这样拿捏真很不爽。”
“那他打你时候你爽吗?”
何毕言难尽,最后不甘心地折中承认:“……还行吧。”
老周沉默半晌,脸“何毕你倒大霉”表情,盖棺定论,说季语声是个手段卓绝男狐狸精。
当天晚上,老周没回家,跟着那个被何毕喷头调酒师开房去。何毕喷完人,老周就拿着纸巾花枝招展地扑上去往人家胸口摸,说帅哥给你擦擦,然后把人从上擦到下。
分开之际何毕还笑着调侃老周,可当他个人回到老周家时却感到阵前所未有孤单。
他站在玄关,灯也不开,像游走在黑夜中影子无法分辨轮廓,他快要像那颗被季语声攥在手里糖样,他快化掉。
有人陪着时候何毕还是那个何毕。
可当他个人时,何毕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想当任何人,可就是不想当现在自己,
他知道是时候和陈狄分开,也知道搬离那个家是正确第步。可迈出第步之后,何毕就没方向,他强迫自己踏出那个覆盖着虚假温暖巢穴,随即就被周遭迎面而来冷冽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脚下路。
他不知道怎跟爸妈交代,不知道如果在这个城市中碰到他和陈狄共同朋友时,要怎解释两人已经分手,更加不知该如何面对别人同情、遗憾、义愤填膺目光与嘘寒问暖。
他觉得好像也没那糟,但又真有些糟糕透顶。
何毕脱鞋,扔开手机,往客房床上扑,死狗般睡。
同季语声第二次调教依然约定在周末,此时距离何毕请假已经过去周,何毕终于闲不住,报复性投入工作,坐在季语声工作室沙发上时还在回微信。
等他终于意识到时,发现季语声已经很久不吭声。
“今天要做些什?”
何毕试探性地开口。
季语声虽没有明显生气表情,但看向何毕目光却有些冷。
“手机关掉。”
何毕为难起来,他工作部署到半,不能随便关机失联,但联系上次调教经验来看,捆绑过程大概只有半个小时而已。何毕以为这次也样,甚至期待季语声用与上次样方式对他,那种大脑放空,什都不想体验真让他有些上瘾。
正在他要妥协关机时候,季语声却突然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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