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昭皇帝冷冷脸,道:“其实太师心中已有答案,不论朕如何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你直认为是朕害死她,是朕不想让她生下有皇族血脉孩子,这就是你想要真相。”
“难道不是?”徐守拙道,“谢弈,你可知,先帝那多皇子当中,从性情到手段,唯独你跟他最像。”
徐守拙直呼其名,已然是最大冒犯。崇昭皇帝眯下眼睛,原本沉稳淡定目光中忽然杀出股深沉狠戾。
疾风骤雨吹打着明晖殿窗棂,豆大雨珠砸得哗啦啦作响。
“当年宋观潮威望日高过日,先帝虽对之重用信任,却又不得不防着人心易变。他需要个人去制衡宋观潮,钳制裴承景,这才肯抬举臣上位,所以尽管们徐家只是贱民出身,先帝还是准你跟念青婚事。”
说罢,徐守拙坦然地看向崇昭皇帝,从崇昭皇帝这张面容上依稀可见当年他父亲贤王影子。
当年贤王确实有着过人英明与睿智,他心系百姓疾苦,愿不拘格降人才,写反诗宋观潮,卑贱出身徐守拙,他都敢重用;不过他到底还是出身于帝王之家,天生会玩弄人心与权术,他们懂得如何去驾驭手下臣子,为将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就可以不问人情、不择手段。
将孟元娘许配给宋观潮,或者同意崇昭皇帝娶徐念青为侧妃,都是他笼络制衡臣子手段。
崇昭皇帝比他父亲,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宋观潮逝世以后,裴承景又不是个喜好争权夺利之人,原本只是作为棋子去制衡二人徐守拙却逐渐成家独大之势。
崇昭皇帝登基那年,徐守拙时任礼部尚书,座下门生三千。
他就像根参天大树样扎在朝廷泥潭当中,也像根尖刺样扎在崇昭皇帝心中,而且越扎越狠,越扎越深。
徐念青身为崇昭皇帝静妃,为四妃之首,协理六宫,又在崇昭皇帝登基这年怀上龙裔。
时间,徐家在朝堂上炙手可热。
徐守拙深知树大招风道理,还曾提点妹妹徐念青,在龙裔平安诞生之前,定当谨小慎微、谦逊守礼。
可没过多久,徐念青却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崇昭皇帝给徐家唯交代便是静妃娘娘难产而亡。
徐守拙本就多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说辞。
他暗地里找来徐念青身边宫女太监,查问,他们开始不肯说,徐守拙用上刑狱逼供手段,那些宫人再不敢隐瞒,方才道出事实——
静妃娘娘出事当晚曾去见过皇上,人也是在明晖殿动胎气,像是撞到哪里,才会小产而亡。
六宫中谁人敢在皇上面前戕害嫔妃?倘若真敢,又如何查不出祸首来?
除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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