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听着大喜,放放手上毛笔,看着徐守拙道,“这切都有劳太师。”
徐守拙笑笑,笑得有些怪异,有些意味深长。
约莫沉默片刻,徐守拙道:“皇上,这切不是老臣功劳。你可知这治理水患、消除疫害法子是何人所创?在杭州筹备建造港口,疏通海上商道,又是何人设想?”
崇昭皇帝笑道:“怎,太师手下又揽入位能员干将,是朕不知道?”
徐守拙摇摇头:“皇上或许已经忘记他名字,亦或者不愿意再记起他名字。”
崇昭皇帝蹙蹙眉,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陪侍在旁郑观嗅到点不对劲儿苗头,打圆场道:“呦,太师这话说,大梁人才济济,皆愿为皇上效命,皇上不记得其中两个,岂非寻常事?”
崇昭皇帝摆弄下毛笔,示意郑观不必多言,沉声问道:“徐太师,你到底想说什?”
徐守拙从容笑道:“老臣只是思念故人,想与皇上叙叙旧事。”
他没有看崇昭皇帝,而是仰首目视前方,前方似乎有处很遥远地方,他道:“观潮倘若能活到如今,也该位列三公。”
他低下头,握住自己座椅扶手,沉沉地拍两下,道:“老臣这个位置本该是他。”
观潮,宋观潮,曾是先帝肱股之臣,因为先帝挡下毒箭而亡,谥号“文正公”。
发妻孟元娘,宋观潮亦是谢从隽父亲。
名义上父亲。
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没有多少人知道,宋观潮生前还跟徐守拙曾是八拜之交。
两人同为扬州穷苦出身孩子,宋观潮孤苦伶仃个人,无父无母;徐守拙亦是父母早故,手里紧紧拉扯着个面黄肌瘦小妹。
三人同在城隍庙靠扫庙道人接济口馒头,勉勉强强、相依为命地长大成人。
徐守拙虽比宋观潮年长不少,但宋观潮从小就天资聪颖,性灵秀敏。其他贫苦人浑浑噩噩混饭度日时,他却喜好读书问药,后又三顾茅庐,拜扬州位举人为老师,从小就做得手绝佳诗词歌赋。
后来,宋观潮因写首隐刺时局歪诗而获罪于官府,被捕入狱。
徐守拙身为他义兄,眼见宋观潮枉受牢狱之灾,急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
但他介平民,认识拥有最大权势人也不过是当地豪绅,他们都不敢招惹官府,谁也不敢去解救宋观潮。
不过徐守拙仿佛天生有双识人慧眼,他看出宋观潮未来定能够出人头地,也看出唯能够救他人就是当时还在扬州封地、仅为介贤王先帝。
徐守拙冒着被那些王府侍卫当场砍头危险,横冲直撞地拦下贤王轿辇。
在生死线间,贤王令侍卫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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