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受扼,谢知章脸迅速涨红,他攥住谢知钧手腕,身体痉挛般挣扎着,窒息痛苦让他五官逐渐扭曲。
就在他几乎快要昏厥那刻,谢知钧咬牙,还是收手,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推到地上去,“滚!”
随着他松手,空气下灌入喉管,谢知章捂住自己喉咙,剧烈地咳嗽着,好久他才停下来,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谢知章苦笑声:“连你都想杀,是不是为裴昱,你可以什都不要?”
谢知钧此刻只觉头疼欲裂,手死死抵着额头,沉声道:“让你滚。”
“罢。”
谢知章早就知道,谢知钧偏执,越是得不到东西就越想得到,或许等得到以后,他反而就会逐渐失去兴趣。他身为兄长,又怎舍得看他直如此痛苦?
谢知章平复口气,站起来,掸掸衣袍,道:“你要想见他,眼下是最好时机。”
“什意思?”谢知钧轻轻眯眼。
谢知章继续道:“这些日子你直将养在府上,伤势时好时坏,就没让属下告诉你。先前赵昀以贪墨之罪抓刘项,想利用他攀咬出北营其他将臣,裴昱为从赵昀手下保全那些老将,私自处置刘项父子,后又去皇宫请罪。”
谢知章自然不会说这背后有他在推波助澜,他只将在世人眼中表相告知谢知钧,却也足以令他大惊。
谢知钧狠狠皱眉,“请罪?那皇上……”
“你放心,他虽去请罪,却正合皇上心意,毕竟皇上还要用人,假使那些老将旧臣都让赵昀个个扳倒,武陵军岂非要变成赵昀天下?所以皇上没有深究裴昱罪过,只是不许他再去管武陵军事,爵位还在。”
谢知钧下意识松口气,“那就好。”
谢知章见他为裴昱如此,心上与喉咙样难受。他去倒杯冷茶,压两口嘴里血腥气,再道:“人人都知道,赵昀跟裴昱在北营斗得你死活,倘若赵昀真跟谢从隽有什关系,以谢从隽性情,他会舍得裴昱受这大罪?说你疑神疑鬼,你还不承认?”
谢知钧确实难以相信。
直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谢从隽,在京都子弟中卓然超群谢从隽,竟然会死在走马川战场上,就好似星辰坠落,那不可能却又那轻易死。
或许是他以前将谢从隽看得太高,他本没有那不可战胜。
“如今侯府失势,京城中人惯会捧高踩低,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想与裴昱修好,那就去侯府见见他罢。”
谢知钧听后,立刻穿上黑衫金靴,准备去侯府。
谢知章怕他冷着,取来件银灰色披风给他。
离得近,谢知钧能看到谢知章脖子上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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