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点将台而去。
他掀着袍角,腾腾腾路小跑到裴长淮身边,喊道:“长淮哥哥。”
裴长淮早知他要来,武搏会年举办次,时间不定,但凡有,就少不徐世昌。
桌上摆放着点心和茶水,都是徐世昌爱吃;冬日里到底冷些,裴长淮又将自己手炉塞给他。
徐世昌也不同他客气,将手炉揣到怀里,坐到他身边去。
擂台上下正紧锣密鼓地准备,声音喧闹,沸反盈天,反衬得台上有些萧索。
其实往常点将台上也不似今日这样冷清,徐世昌环顾着空荡荡周围,犹记得昔日,这里总会设满座位。
观看武搏会有老侯爷裴承景,裴文、裴行二位少将军,三郎裴昱,加上徐世昌、谢从隽这些个京城子弟,还有众裴家麾下老将,满台子都是热闹。
现在,武搏会还是从前武搏会,原先在台上人却大都不在。
思及此,徐世昌不禁伤怀,叹道:“还是以前好啊,以前热闹……长淮哥哥,你还记得吗?从前咱们在这台子上喝过最烈酒,裴二哥胆大,当着老侯爷面都敢设赌局,请咱们起押押军中哪位豪杰能夺下头筹。”
说着说着,徐世昌立即想起些以前快事。
他笑道:“有年,军中出好多名硬手,打得难分高下。老侯爷高兴,将他珍爱多年匕首‘神秀’拿出来做彩头。从隽知道你钟爱那把匕首,便亲自下场夺回来,在你生辰那日送给你当礼物……”
还不及他说完,点将台下响起阵热烈掌声与喝彩声,原来是贺闰提着剑入场。
这人身利落黑衣,身材修长挺拔,足有八尺之高,若非脸颊上那道深深刀疤令他面目看上去有些狰狞,本也该是个俊人。
“呵,若是从隽还在,哪里还能轮得到贺闰当什第?”徐世昌满脸不屑,哼道,“你恐怕不知道,贺闰心里头可嫉恨从隽,年年都要打,年年都打不过。为此,贺闰私下里还跑去看从隽练剑,想偷学他招式,结果被从隽逮个正着。长淮哥哥,你猜从隽当时怎说……”
静默阵儿,徐世昌才发觉,从头至尾,裴长淮都没回答过他。他立即噤声,暗恨自己怎好端端又提起谢从隽来?
不想裴长淮这次回应得很平和,问道:“他怎说?”
听裴长淮语气从容,徐世昌慢慢松口气,继续道:“从隽那个坦荡性子,还能说什?他跟贺闰说,来跟他学剑不必躲,只要虚心求教,他定倾囊相授。你是没瞧见,贺闰在从隽面前抬不起头傻样子,哈哈哈——”
裴长淮也淡淡笑起来。
人过世,生前种种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裴长淮有时候喝醉酒,回想起谢从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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