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仿佛很乐意似
，发出
个黏糊糊鼻音。缠手缠脚地磨蹭
会儿，又伸手去要他笔：“这张纸反正也坏，不如借
扒拉几个字。”
于是挪到桌前，任沈七搂着他腰，端端正正写下‘苏方宜’三子。
这仨字与他平日春蚓秋蛇别有不同，落落大方，卓尔不群。仿佛位奇丑村女，偶尔戴朵娇艳鲜花，乍看还真能唬住人。
沈七笑道：“自己名字，总算还写得像样。”
苏方宜得意道：“是七哥教嘛！”得意就忘形，牵动伤口，又嗳哟声。
沈七见他眉角浮着块淤青，捧着他脸仔细看看。苏方宜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伤啦。”
沈七神色严厉：“他们对你动手？是殿下授意？”
苏方宜立刻道：“是先挑头，拳脚无眼，怪不得人。想堂堂代武将，连几个瘪……大内混混也打不过，说出去没辱没门楣。若是让七哥替兴师问罪，更是万万不行，简直把祖宗脸都丢尽！总之大家已经撕破脸，姓赵再敢来挑衅，大嘴巴子抽他奶奶！”说着虚空击几拳，仿佛姓赵就在眼前。
沈七由着他闹阵，道：“你跟殿下，倒是天生不对盘，也不知命里犯甚
冲。”
苏方宜道：“可不乐意理他，都是他小心眼斤斤计较，生怕你跟好。”
沈七看他眼：“既然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便是，惧他何来。”
苏方宜嘿嘿笑，道：“虽然话是如此，还是有点儿心虚。”
沈七问：“心虚什。”
苏方宜耳朵尖有点红，又把头扭过去。
沈七却不肯放过他：“方宜刚才说，你这趟出门，是为结伴游玩散心。……后面那句是什？”
苏方宜呆呆道：“……又不是私奔？”
沈七催促道：“再后面句。”
苏方宜回想起来，乌黑眼睛眨几眨，不说话。
炭火微光暗下去，四海之内仿佛只有他们屋子亮着灯。
沈七温柔地向他靠过去，与他呼吸相闻：“……不如索性把事做成，也省得枉担虚名。嗯？”
苏方宜倒在枕上时，全身木头般僵直，眼珠子也不会转：“七、七哥……”
沈七那双含情丹凤眼背光看来，简直亮如星子：“好不好？”
苏方宜咬咬牙，豁出去：“好。”
沈七低下头吻他。亲会儿，声音更温柔得要被风吹起来：“方宜，闭上眼。”
苏方宜赶紧啪闭上眼。沈七缠绵地吻他，让他脸更红。
他心里自然是惊涛拍岸，连唇舌相交滋味也没好好品尝：他七哥，是会干这种事人吗？
待沈七硬起物件抵在他腿上，更是恍如庄周梦蝶，觉得天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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