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却又是谁?”
柳云歌也向屈方宁看去,微笑道:“你这位高足心机百变,大为不俗。”说着,伸手在那“尸体”头顶轻击掌。
那“尸体”眼皮微微动,睁开眼来。见屈方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干咳声,道:“有劳将军牵挂,这可又活过来啦!”
薛灵鹊听他本来声音,顿时双眉倒竖,喝道:“你是谁?”
冯女英讪讪道:“师父,您……老人家好。”将脸上层人皮面具揭下,又摘下些易容小玩意儿,露出他那张偷香窃玉*贼面孔来。
薛灵鹊颤声道:“好哇,越长越出息,连师父你也敢骗!”虽是责备之语,实则心中欢喜,口中训斥,眼中便掉下泪来。
周世峰、罗天宇从前与他势成水火,大半年相处下来,面上虽无十分表露,心中早已将他当作朋友。见他死而复生,大喜过望。个口称“冯兄弟”,个便伸臂将他扶起。
屈方宁见他安然无恙,也是喜不自禁,斥道:“方才叫你跑,你为什不跑?”
冯女英漫不经心笑,故意伸鼻往他头颈里嗅去,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纵死亦有何惧邪?”
王娇鸾目视冯女英身影,阴恻恻道:“认得你,你是薛姊姊关门弟子,你那三脚猫易容术,还是亲手指点!想不到养虎贻患,今日却栽在你手里。”
柳云歌叹息道:“王姑娘,你已被仇恨蒙蔽双眼,眼前是友是敌,又如何分辨得出?”说着,眼角向崔玉梅、薛灵鹊扫去。冯女英易容之术并非高明,竟举瞒过三人,自是因则爱恨纠缠,则报仇心切之故。
王娇鸾尖声笑道:“好罢,算最后棋差着,让你们翻盘!可现在大家都老啦,姓谢手也残,人也废,总算大家也扯平!”将那本绢册往上扬,便要拍个粉碎。
谢空回忽道:“且慢。这本曲谱,给瞧瞧罢!”
王娇鸾面色寒,怨毒道:“怎?你杀人,还想夺谱?”
谢空回淡淡道:“凤台先生曲律精妙,境界澄明,绝非心胸狭窄之人,更不是誓要争口气、不死不休莽夫笨伯。当夜月白风清,君山如黛,洞庭泛波,二人棋逢对手,化音无声,几窥天机。于此大圆满、大欢喜之境,但觉其幽深畅美,何有以命相搏之意?斗曲之后,潜心思索数年,自创‘六指天罗手’,但觉造化体、物两忘,好似清风拂体,月满空山。凤台先生胸怀磊落,成就更应在之上。你说这曲谱中载有破解法门,倒想知道是怎个破解法。”
王娇鸾沉思瞬,冷冷道:“便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又有何妨?”眼角挑,将绢册递向柳云歌手上。
柳云歌甫揭开琴谱,神色立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