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心。”趿拉着鞋子,挠着后背出去。
此时小亭郁过来探视,闲话几句,命人取些弓挂羊角、酒几绒毯来,给他住处添些烟火气。屈方宁跟他自然不必客气,全盘照收,还索要好几件珍贵物事。小亭郁却不与他说笑,只管拿眼睛将他上下觑着,仿佛有些欲言又止模样。屈方宁催问几次,耐心使尽,双脚踩着他轮椅脚踏,前后摇几摇,道:“有什话就说,遮遮掩掩作甚?”
小亭郁瞧他会儿,才道:“没有。”说着,却将轮椅不着痕迹地挪开。
屈方并未细想,嫌几句他婆妈,打发他出门。小亭郁给人推至门口,忽又道:“前两天见过桑舌。”
屈方宁早已歪在床上,等半天不见下文,怪道:“那又怎地?”
小亭郁不答,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屈方宁拐个弯才明白过来,骤然笑道:“怎,别是爷爷托人传话,让续娶她?她与巫侍卫长好事将近,突然提这出,置他二人于何地?又成什人啦?”向他摆摆手,笑语也转为正经:“这话关起门来说着玩也还罢,出去万万莫要再提。公主已经过世,这辈子也不会另娶他人,只把阿葵拉扯大就算。”
小亭郁面上笑,语调却有些尖刻:“原知你不会再娶,也不必拿别人来搪塞。”转过轮椅,给人推走。
屈方宁见他姿态生硬,言语带刺,二人交往多年以来,那是从来未有之事。有心追问,实在倦得厉害,脑子里只动个念头,便合衣睡着。迷瞪醒来,已是午后。乳母抱大哭不止阿葵进来,给他慢慢哄着。屈方宁拈个奶豆给他吮着,吃是没吃到点,倒也渐渐止哭声,咕嘟着嘴睡着。乳母红着眼道:“小王爷是知道母亲不在,才整日哭闹不休。将军抱,他就安心。别看他不会说话,心里可都明白着呢!”
屈方宁还斜躺在床上,将孩子黑瘦小身体抱着,闻言置之笑,复向侍卫道:“人抓起来没有?”侍卫躬身道:“四名滋事首犯均已逮捕,按照将军吩咐,分别关押。”又禀道:“将军休息时,御剑将军来过次。”屈方宁立即坐起来,责道:“怎地不告诉?”侍卫忙道:“是御剑将军不许人通报,他老人家在外面喝杯奶酒就走。”屈方宁问时刻,催道:“你现在赶去,看他马到哪儿?若没走远,便请他回来,说要向他赔罪。”侍卫应去。屈方宁忙将孩子递给乳母,谁知阿葵离开他手,便张嘴大哭。无奈将他哄抱在怀,命乳母出去。少顷,只听阵靴声从远而近,忙将领口扯松,撩下几缕长发,在床头懒懒倚靠着。可惜个毛孩子在手,十分之败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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