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子听见公主……在哭。”
这两个字出口,场中众人脸色都有些变。郭兀良难以置信道:“什?”
那小娘畏惧道:“公主先是惊叫声,过会儿,才听见她在帐中低声哭泣起来。阿帕小姐小声劝止,她只是不理。其中还有些响动,风雪声中也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句:‘……要不是为阿葵,这样日子天也过不下去!’”
小亭郁在轮椅上抬起头来,看着她冷冷道:“你想清楚再说话。风大雪大,别是听错罢!”
那小娘全身晃晃,畏惧道:“婢子从小伺候公主,她声音决计不会听错。”指身旁几名侍女,道:“不止婢子人,她们……也听见。”几名侍女也含泪点头,示意亲耳所闻。
人人心中暗潮汹涌,都在揣度:“莫非公主承受不偷情生子流言,竟至自戕?”
人群后忽然响起个粗哑声音:“让开!都让开!”却是必王子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他乍闻噩耗,立刻从王帐动身赶来,路失魂落魄,连摔好几个跟头,衣服、须发上都是泥泞,动作也粗鲁无礼,全无仪态可言。分开人群看,只见乌兰朵整个身子横陈在地,脸庞皎洁如昔,那双美丽眼睛却永远地闭上。
他愣愣地呆立刻,喃喃叫声公主,双膝渐渐站立不住,扑通声摔跪在地上,扑在乌兰朵尸身上痛哭。
必王子苦恋乌兰朵之事,帐中无人不知。阿斯尔当日赐婚屈方宁,他还为此大病场。众人见他为别人妻子哭得如此伤心,都不禁有些尴尬:“公主另嫁他人两年有余,原来他还不曾忘情。”
屈方宁双眼始终茫然无神,连眼也不曾向他看过。
必王子哭得撕心裂肺,突然之间,目光定在公主胸口剑柄上。
他如濒临死境困兽般,嘴里嘶嘶作响,将易水寒倏然拔出来。见剑身沾满黑血,更是如癫似狂,咆哮道:“是谁?谁杀她?”通红眼睛在人群中胡乱扫视番,见那小娘战战兢兢,剑尖立刻对准她:“你说!”
那小娘何曾见过这般架势,吓得浑身战栗,哆哆嗦嗦地摇着头:“婢子……婢子真心不曾瞧见!只听见这帐里声尖叫,慌忙跑出来看,只见个人影飞快地往……那边去。进来看时,公主倒在地下,已经……不行。”向门外比比,又捂脸啼哭起来。
御剑见她所示方向正是白羽营营地,感觉阵不祥。乌兰军军务长额尔古也已到场,此时便传卯、辰时刻巡逻士兵前来问询。问之下,果然有队士兵禀报:卯辰交时,确有人从寝帐方向匆匆走出,绕行几座营帐,便不见。
必王子嘶吼道:“你们为什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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