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御剑目光似望向前方，又似望向极远之处：“随口
问。”翻身下马，走入帐中去。
雪灾过后，百废待兴。开春之时，北草原各族将压抑半年
嗜杀之气尽情释放，劫掠牛羊、妇女，抢夺水草、食物。妺离亡习四条河流沿岸，男人怒吼、女人孩子哭叫、长枪刀刃械斗声终日响彻。唯有白石迷宫群情沸腾，却是为另件事：扎伊王大叔般不顾王室高层激烈反对，执意立禾媚楚楚为后。有犯言直谏者，竟遭燕飞羽屠戮满门。巴达玛余党伺机而动，煽动起事。开春祭典上，扎伊大长老孛日帖赤那振臂呼，守旧派将领应声而动，以诛杀妖后、肃清王室之名举兵逼宫。王宫卫兵苦苦相抗，眼见不支，燕飞羽独自背负鹰羽披风，施展凌空回旋之技，将肃清军中人头盔揭去，露出本来面目。你道是谁？却是巴达玛亲王。原来他当日跃下深涧，幸而未死，只摔断条腿。伤愈之后，足足潜伏年有余，勾通亲信，收买人心。这场肃清风波，也是他手促成。时两军士兵大哗，肃清军从此分为两派：派以巴达玛暗藏私心、不足助其成事，自行分离出去，仍以诛杀燕飞羽、禾媚楚楚为己任，号称新肃清军；派以其包藏祸心、危及王室重权，转而与王军统战线，在寅、未二宫间共同拒敌。巴达玛率领叛军沉着应战，时三方交兵，打得好看煞人。自三月冰雪初融，至四月春回大地，战火绵延不休，死伤过万。千叶近年战事频仍，国力虚耗，年轻代士兵几乎断层，迫切需要块肥美膏腴填充辘辘饥肠，高层将领略商议，致同意向扎伊动兵。毕罗自然不肯任其独吞，待要先发制人，奈何生在极北之地，长年冰天雪地，军资战备，都靠目连山、雪错湖等地矿场供应。旦大雪封山，只能望铁兴叹。地下百余矿井，至今尚未解冻。天命虽然严酷，可喜柳狐智将还有张吹弹不破、韧性十足脸皮，又向千叶提出同盟之邀，并信誓旦旦绝不毁约。郭兀良十分鄙夷柳狐为人，任使者如何口舌如簧，坚持不允。见御剑沉吟不语，劝道：“柳狐枉为国名将，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翻脸如家常便饭，实不可信。”顿顿，又道：“上次盟战，如不是他与巴达玛暗中勾结，天哥你……
们也不必向繁朔借兵。”御剑目光动，森然道：“今时不比往日，四面树敌，独木难支。如今扎伊混战正酣，这际遇千载难逢，岂能为毕罗缚足？区区柳狐不足惧，看他七十二变，翻不翻得出如来佛手掌心！”
郭兀良见他心意已决，只得作罢。时结盟之事已定，便约妥时日会师。安代王调兵遣将，指派仍是御剑、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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