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过路仙人听不到。小锡尔这几个月病得厉害,想来多半是治病手段。”
绰尔济心道:“哪有这样治病?”向帐外望,见主帐灯火煌煌,御剑高大身影正独自坐在帐中。回想屈方宁活转之时,他也未见欢喜动容,只是脸色极为可怖。老药师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时却难以明白。只有点差可确认:将军与他孙婿儿之间,定然不是寻常父子关系。
衣不解带地忙碌两日夜,到第三天黄昏,替他手腕伤口换药之时,忽听头顶传来声极其虚弱:“爷爷。”
他怔抬头,正好与屈方宁睁开线眼睛相对,顿时喜极而泣。巫木旗闻声而入,连哭带笑,自有番喜悲。绰尔济拉着他手,郑重嘱道:“你这条命是捡回来,万万不可再做傻事。”屈方宁轻轻点点头,道:“多谢爷爷救。实不相瞒,也没勇气再死次。”看眼自己右手纱布,嘴角动:“……着实是痛得很。”巫木旗忙在旁道:“是啊!咱们还有许多好吃没吃,许多好玩没玩过,就这随随便便死,多可惜呢!”喂他口药,又在碗中加几块甘草糖,道:“们将军担心得紧,这几天饭也没吃,觉也没睡,每天心心念念就是你……”
语未毕,只听靴声沉沉,御剑面无表情地掀门而入,立在门口。绰尔济与巫木旗顿觉气氛凝重,对视眼,放下手中物什,施礼退出去。
御剑前行几步,在帐中张软榻上坐下,距离床沿足有七八尺之遥。屈方宁缓缓向他瞥眼,便不再看。
二人之间沉默良久。御剑终于开口,声音极为嘶哑:“哭二闹三上吊,嗯?”
屈方宁短促地笑下,咳嗽两声,倚床不答。
御剑也几不可见地笑声,起身向他步步走去。
其时大雪已经停止,帐门卷起处,轮枯红惨淡落日正在他高大背影后,向大地投下灿烂辉煌假象。
屈方宁闭上眼睛。察觉他气息笼罩过来,随即脸上、身上纷纷扬扬,不知洒落甚。
只听御剑毫无感情声音响起:“以后好自为之罢,屈方宁。”
靴声从他身边退去,由近及远,最后归于沉寂。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片闪着明蓝色光泽孔雀翎羽,嘴角勾,露出个极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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