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红帐观看千刀万剐之刑。”
屈方宁听到“千刀万剐”四个字,牙齿生生咬出血,终于是无法踏出最后步,回身望着御剑,颤声道:“请……请你……请您救救他。”
御剑撑在边扶手上,雪白袖口折下来:“听不清楚你说什。”
屈方宁跟游魂般走回去,重新站在他身边,木然道:“请您救救哥哥。”
御剑抬眼看他:“你这是商量?是命令?还是请求?”
屈方宁拳头攥得发白,简直不知自尊还要被他如何践踏。事到如今,他如何拿得出求人态度?眼见御剑戴着扳指手微微动,顿时浑身都张开刺,心道:“他要是以此要挟来碰,就刀捅过去!”
孰料御剑手抬,却是摘下旁挂着统帅军服,披在自己身上。继而扫他眼,显然对他悲壮模样不太欣赏:“好,别这苦大仇深。晚上跟红哥说声,让他放你哥哥出来。只是这个事……额尔古确是有错在先,只能保证他活着,其他不作担保。听清楚没有?”
屈方宁万料不到他突然这佛性大发,时转不过这个弯,呆许久,才连忙点好几下头。
御剑随意挥挥手:“听清楚就回去吧。”
屈方宁时紧张,时忿恨,颗心忽起忽落,全身大汗淋漓,仿佛刚做过场激烈搏斗,手足竟然疲软无力。
御剑见他不动,问道:“还有什事?”
他这逐客口吻屈方宁再熟悉不过,从前两人欢好之时,御剑到就寝时分,就是如此催促尔敦、绥尔狐之流出帐,连贵为国君安代王,也被他这驱赶过。他当日在寝帐大床吃着小点等待御剑前来,听在耳里只觉欢喜快活,何曾想有朝日这句话会落在自己身上?顿顿,才木然道:“没有。属……告辞。”
返身走出几步,御剑却又在身后唤道:“站住。”复吩咐帐外侍卫:“去把屈队长衣服拿来。”
屈方宁立在原地,不知他意图如何。少顷衣服送到,却是今年开春时落在他这里件半旧军服。御剑命人连枚青木面具起送到他面前,道:“穿上这个,下山免得遭人盘问。”
屈方宁只得穿,身修挺熨帖,徽章沉甸甸坠在双肩。下山之时,果然无人多看他眼。回到营地,车卞乌熊忙把他团团拥住,争相追问额尔古情况。屈方宁安抚番,与之围坐进食。解开上衣之时,只闻见衣料中股火斗细心熨烫过挺括味道。御剑寝帐之中,从床毯、衾被,到他自己军衣、内衣上,正是这种独特气味。屈方宁掸掸臂章,望着火堆,心头沉重烦闷:“倘若不管不顾,执意要走,真走得脱吗?”
当夜他被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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