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适,吹是支《醉金瓯》:“谋算鬼王,谈何容易?他犹疑不决,反叫人放心。若是口答允,那才真正不妙。”笛声幽幽转个花腔,觑着使者笑道:“亲王如此焦急,莫是与人有约?”
使者哼声,道:“亲王岂是那等反复小人?”望眼帐外黑云,悻悻道:“等兵力四倍于之,为何还要假意结好,多此举?左右也不过是个人,真就这怕他?”
柳狐目光转为遗憾,抚笛叹道:“如非其蓝连日,bao雨,在下三万守军悄无声息赶到,从西面截断退路,在下何必如此步步为营?”
此际声銮铃清响,却是千叶使者赶到。柳狐入内帐听罢传话,笛尾收,含笑送其出帐。蒙面使者望见他笑容,只觉心中暗惊,厉声道:“……柳狐将军,你若生出别样心思,扎伊身为地之主,怕是放不得你离去。”
柳狐正色道:“在下自然明白。”衣袖抖,翻身上马。马蹄扬,却略回回头,道:“贵使方才有句话,却是错。御剑天荒名曰鬼王,虽然生作人身,人性却不太多。贵使将之视作常人,怕是要吃大亏。”
天光破晓之际,千叶、毕罗结盟对抗白石军消息已然传出。亲王愤激之下,与他有过同胞之亲、共妻之谊大叔般重新携手,势要将这两个颠倒乾坤、将盟约视若儿戏无耻之徒网打尽。
三日后相思林前,无耻之徒并骑于黑天白沙之间,英武沉定,优雅睿智,经过两夜并肩战斗,更多几分惺惺相惜合契。连什方、三赫诸人亦有些惋惜:如这两人果真抛开宿怨,并肩携手,天下大势该是如何模样,想来不免令人热血贲张!
然而二人对话传在耳中,足以断绝万般念想:
“柳狐将军,此处长草过人头,山形三面如掩,望之令人欢喜。将军如此雅人,何不奏鸣曲?”
“好极,未知鬼王殿下想听甚?十面埋伏,还是刘备哭灵?”
“将军挑怎尽是些丧气文章?这可不像盟友态度啊。”
“在下这不是盼着鬼王殿下您闻弦歌而知雅意嘛。殿下肩双挑,恐有折腰之虞啊。”
“久闻柳狐将军说话八面玲珑滴水不漏,今天却是大失常态,好生叫人不解。”
“忠言逆耳,好话总是不中听。鬼王殿下用兵如神,在下是很佩服。只是今日情势非比寻常,殿下妄图家独大,未免也太自负些。”
“岂有?自问这几年还收敛几分。当年轧破贵国目连山十二洲时,才略微称得上自负二字。”
二人身侧亲兵听见这字字惊心对话,无不噤声低头。柳狐身边那名黑刀侍卫沉默不语,向柳狐座驾不着痕迹地靠近几步。
柳狐唇枪舌剑满口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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