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唯大怒,啐出口唾沫:“不见谅又怎样?”
那唾沫擦着屈方宁鬓边而过,余沫在他面具上溅些许。屈方宁目光如故,静静道:“那就只得报告御剑将军,说您私藏财物,以为己利。”
车唯怒极,举鞭叫道:“你!”有意鞭敲碎他头颅,想到他是御剑天荒麾下爱将,到底有些畏怯,悻悻地把马后披盖揭。东方未明,只见得挂金华灿烂、白脂碧色,都是富贵之物。春日营将士纷纷伸颈张望,显然十分艳羡。车卞马上清醒过来,吞好几口馋涎。
屈方宁面色肃然,道:“车小将军,军缴获切财物均需上交,战后由司务长按功分配。”目光落到马后,其意不言自明。
车唯怒叫道:“你们上不上交,关屁事?”俯身把揪住他衣领,切齿道:“们秋蒐军没你们这多臭规矩,想怎样就怎样,懂吗?贱种?”
屈方宁给他提得微微踮起脚,语气丝毫不变,道:“您父亲将贵军令符交给,出征期间,您所辖军队皆要听号令。”
车唯怒极而笑:“你现在还真有点狗仗人势样子。”声音低下去,嘴角却浮现丝不怀好意笑:“你当年给屈林那个叛贼当男宠,当得还惬意罢?屈林可是疼你得很哪!哦,对,小亭郁是不是也跟你睡过?瘸子床上功夫怎样?你是怎伺候……”
还未说到痛快处,只见屈方宁面具下瞳孔倏然扩大,手将他从马背上拽下,寒光闪,已从腰下拔出柄冰雾森然匕首,赫然向他身后刺去。
车唯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摔个狗啃泥,连怀中小美人也没搂住,顿时火冒三丈,张口就要痛骂。转头望,却见名身材高大“少女”袖中藏刀,距他不足三尺,面孔狰狞,尸横就地。帮秋蒐军骇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下马察看,惊道:“小、小将军,这个是……是男!”
屈方宁身血甲本已干透,此刻又溅上蓬血雾,连脖颈中也血漉漉,举目望向车唯:“车小将军,身处险地,小心为上。”
车唯方知他救自己性命,但当此情形之下,如何感激得起来?恨恨上马,解马后之物,重重往地下摔,怒冲冲地打马离去,连地上美人都不要。
秋蒐军亦觉面上无光,随之而去。屈方宁见余下少女瑟瑟抱成团,皱皱眉,道:“你们回去罢。”
乌熊和车卞同时叫道:“不好!”个道:“刚刚刺杀之人假扮成女人模样,难保她们之中没有西凉*细!”个道:“这天寒地冻,她们又受惊吓,不如先在城里喝碗马奶酒,再回去也不迟嘛!”
屈方宁语不发,执短剑在自己前臂上缓缓擦拭,目光落在二人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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