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怔怔地看他会儿,然后突然醒悟似笑起来,说:“对,阿笙快吃饭,还有份。”
他拿着另外个饭盒,两手捧着,殷勤地送到顾言笙面前。
“这时候,你过来送饭给和阿桐?”顾言笙讽刺地看着他,“你在里面加什,不妨告诉?”
“山……山药排骨粥,”沈堪舆没有听出顾言笙话里意思,认认真真地告诉他里面放着东西,“有放红枣、玉米,还有……薏仁,和、和那个……”
“你别演戏!”顾言笙忍无可忍地把那只饭盒也打翻在地,里面粥洒出来,还冒着热气,本该是新鲜香糯碗,却狼狈地铺地,“把人关进木桶这种事情你都做出来,谁还敢吃你做东西,谁知道你往里放什?别装无辜,你本事通天,什稀奇古怪药你弄不到?!”
“没有……没有放。”平时伶牙利嘴沈堪舆,此时此刻只是怔怔地看着顾言笙,苍白地吐出这几个字。
“没有放,那你留着自己吃吧,”顾言笙冷笑着,毫不掩饰眼底嫌恶,“你做东西,哪怕没有下药,也没有人会吃,很脏。”
他说完就从他身边越过,走进病房关上门,没有再多看他眼。
沈堪舆还是那副怔忡迟钝模样,只是顾言笙关上门之后,他那双没有焦距和光彩眼睛里,悄然无声地淌下泪来。
眼泪不知疲倦地流,他脸颊上、嘴唇上涂抹着劣质化妆品被毫不留情地冲刷着,露出原本片灰白脸色和唇色。
他刚刚出院,脸上没有血色,怀着八个月身孕,体重却还没到百二,瘦得像恨芦柴棒,隔壁床阿姨小声嘀咕着说他样子看起来晦气得很,他也觉得自己样子太难看,不想惹阿笙心烦,就又用那些劣质化妆品,还在宽松卫衣下面多穿好几件衣服,看起来会好点。
但好像还是惹他心烦。
他回过神来,小声地吸吸鼻子,胡乱抹把脸,扶着墙岔开腿又蹲下去,把倒在地上饭盒扶正,然后双手舀起地上粥,捧捧地放回饭盒里,然后坐在张长椅上,拿出汤匙慢慢地吃。
眼泪还是在流,像失控样,他吃进去粥便不仅裹着灰尘沙子,还混着那些咸涩液体,但他仍旧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视线实在模糊得看不清任何东西时候,他才会伸手擦擦眼睛。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也看不清号码,稀里糊涂地就接起来。
“您好?是14床吗?是护士长。你人哪里去,今天还要打针呢!”
“不……”他开口发现自己鼻音重得吓人,连忙吸吸鼻子,“不用,出院。”
“好什好?胃出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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