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转不动，好不容易转动
，蹦进他脑海中
第
个想法是：这难道是最后晚餐吗。
这可……不行啊。
沈堪舆扯出个难看笑容，哑声道：“阿笙，你是不是……要跟
离婚啊？”
顾言笙脸莫名地看着他。
沈堪舆笑容不减，目不转睛眼里亮得仿佛有泪光：“能不能再等等？知道这次给你添很多麻烦，下次改好不好？你再给次机会，还想、想再帮你做点事情来着。”
他着急，也不知道哪里来胆子，就伸手去抓顾言笙放在桌上胳膊，没脸没皮地道：“阿笙，给个机会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离，也不急这刻，你说是吧？”
顾言笙不是很懂他脑回路，简直有些头雾水，语塞半天才生硬地道：“嗯，不离，你先吃饭。”
沈堪舆像死刑犯得特赦令样，松大口气不说，嘴唇恨不得咧到耳后根，把之前咬出来伤口挣裂又开始渗血，也不知道疼，笑得跟个二傻子似：“你放心，不离也不给你添乱，今天这是意外，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顾言笙无奈道：“你先吃点东西吧。”
“不吃，”沈堪舆笑眯眯地摇头，“刚刚都快吃饱，你吃吧阿笙，你应该也没吃东西。去把出院手续办，再下来找你……哦对，你是不是帮垫医药费？多少钱补给你……”
他絮絮叨叨说会儿，发现顾言笙脸又黑，就很怂地闭上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顾言笙冷着脸敲两下桌子，目光幽深字顿地道道：“让你吃饭。”
“……哦。”沈堪舆被他盯得脊背发凉，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拿勺子。
他手直在抖，是因为没力气，二是因为腰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动手动脚时候都会疼。于是舀勺粥洒半不说，半天才把剩下那小口粥送到嘴里。
尝到味道，他湿漉漉像小奶狗样眼睛就亮起来，语无伦次地夸赞道：“阿笙，好好吃啊！这个米……这个米是什
米，又香又甜！下次也给你和甜甜买这个米！”
“……什米？”顾言笙有些懵，“和你买没什区别吧，好像都是泰国香米。”
“啊是吗？熬就没有这好吃诶，阿姨真厉害！”沈堪舆睁着眼睛就开始说瞎话。他每次都是饭菜做好就跑，最多匆匆尝点点味道。
他甚至不记得新鲜米饭和粥应该是什味道，原来是这香这甜，确是比速食粥要好吃很多很多。
顾言笙看他吃没几口就把勺子放下，把饭盒推到他面前，脸色还是白得像纸，神情却是兴致勃勃：“吃饱啦，到你吃！”
顾言笙蹙眉：“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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