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说完,把保证书折叠好放在抽屉里,闭上眼睛。
钟俊同躺回被窝里,在时沂脸上抚摸半晌。时沂鼻翼翕动,像是被扰梦。
时沂做个梦。
梦里钟俊同还是大学生模样,在深秋里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背着包去上课。他眉眼间还有未褪稚气,神情冷淡,嘴角微微下垂,好像总和人生气似。
他心里软,跟在钟俊同身后,陪他上课,陪他吃饭,陪他回寝室睡觉。他好像是钟俊同影子,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年轻未成熟爱人而已。
他这年轻,这干净,这帅气,时沂看着他略显陌生挺拔背影,险些落下泪来。
修长手指拨开他低头时遮住眼睛刘海,时沂眼帘里露出凑近钟俊同脸。
他别扭地看他眼,舔下嘴唇,“喂,走啊。不是说陪去上课?”
时沂愣下,被拉着手腕跟上去。
梦里是没有温度,火焰没有温度,冰雪没有温度。可是时沂觉得自己与钟俊同相贴虎口是有温度。
好梦难长久。时沂不甘不愿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钟俊同抱在怀里。丈夫在睡觉,呼吸稳而轻。
他突然开始期待来年深秋,他想去钟俊同大学看看,和穿卫衣和牛仔裤钟俊同在校园里逛逛。
他是怎,避开自己视线,变成现在钟俊同呢?
个人生命里有很多个瞬间,以阵痛、彷徨、踌躇、歇斯底里和绝望泪过渡。
钟俊同没有跟他分享过七年间任何痛苦瞬间。他沉默丈夫,自己捱着苦,变得优秀耀眼,才肯步步走向他。
“谢谢你。”
这句话太轻,像是梦呓。但是时沂知道它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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