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候,时沂和顾勉约在咖啡馆见面。
顾勉到时候,时沂已经到有会儿。圆桌上放着杯摩卡,时沂正低头看书。他今天穿件烟灰色大衣,里面是件白色羊绒衫,解下围巾叠好,就放在膝盖上。他看书习惯还是这样,用左手翻书,耳朵里听不进事情,相当心无旁骛。
“时沂。”顾勉出声笑道:“来得这早?”
“没,也刚到。你喝什?”
“美式吧。”
顾勉趁着时沂点单工夫,翻下他正在看书,“这本书没订到?你这回去英国带吗?”
“嗯。你如果想看,可以借去看。”
“恐怕不行。”顾勉看着时沂,“这两天就要回北都。”
“哦。”时沂低声说,“抱歉,你来找,没能陪你。”
顾勉直直地看着时沂。时沂跟大学时候好像不太样。他大学时候像是个隐形人,沉默寡言,几乎不跟人交谈,形容畏怯。顾勉当时就想,他可能在以前吃过不少苦。
他也是机缘巧合才分到时沂寝室。他当时念汉语言文学,带时沂去听次儿童文学课。那以后时沂就常常陪他去上课,他坐在教室里玩手机,时沂就提笔做笔记。
他难免有点自作多情起来,因为和孤僻敏感时沂成为最好朋友。
“哥。”顾勉其实很少叫他哥,除非有事相求,“求你,再考虑下。”
时沂用细长勺子搅搅咖啡,还是淡笑着拒绝:“不。”
顾勉心里突然有个急切疑问要脱口而出,但是还是独自咽下。
他笑笑,脸上有种珍稀朝气蓬勃,像是个毛躁孩子,“那算。”他转而问:“你和钟钟俊同,还好吗?”
时沂笑下,这下却和刚才很多下淡笑都不样,浓稠甜蜜在眼底荡漾,璀璨生动。顾勉只听到他短而笃定个“嗯”字。
“哥,你很早就喜欢他吧?”顾勉问道。
时沂不是不会拒绝人,看看他拒绝自己,不是熟练又果断吗?
时沂抿下唇珠,好像追忆:“嗯。蛮早之前就喜欢。”
“可是你为什大学时候没有去找他?之后工作好几年,为什也没有去找他?”
时沂现在回忆起当时心境已经没有苦涩,只是有分历经千帆惆怅,像是阵痛后寂寥温存。
“当时想,和他只有尴尬开头,冷淡过程,不会有结尾,也就无从谈故事。已经认命,没有他,确也可以平平淡淡地过完自己生。但是没想到,”时沂笑下,“没想到他愿意给人生意外之喜。这桩婚姻是人生第次脱轨,顾勉,你明白感受吗?”
顾勉认真地想会儿,可是他不曾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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