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同回家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
时沂发短信问他想吃什宵夜,钟俊同也说不必。
等钟俊同洗完澡上床睡觉,卧室里只留盏小灯。
两个人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时沂转个身背对着钟俊同,枕芯填充物窸窸窣窣地响,刺得耳朵发痒。
“在家里做什?”
钟俊同开口。
时沂立刻转过身来对着丈夫,眼睛亮亮地说:“把家里打扫遍,把你那只有点问题手表拿去修下,你订那双靴子也到,帮你收起来。还给你做蛋糕,明天早上做早餐好不好?”
钟俊同抱住他,半晌说:“不要这辛苦。”
不要讨好他,只要爱他就好。
时沂眨眨眼睛:“不辛苦。”
“等出正月,带你去度假。你可以先好好考虑下要去哪儿玩。”
时沂微微笑起来:“等你这个大忙人有空吧。”
“时沂。”钟俊同声音有点哑,“经常很忙。是不是分给你时间太少?”
时沂心里暖。俊同真很努力很认真地想要做个好丈夫。
“没有啊。”时沂把额头蹭在他手臂上,黑发微微凌乱,软绵绵地说:“你工作辛苦。又不是小孩子,要你天到晚陪着。”
钟俊同沉默几秒,手抚上时沂脊背,下下用力地抚摸,像是安抚柔软小动物。
到二月初,南方最冷时节到。万物染霜,缄默着颤抖着。整座城市都是淡淡灰白,偶尔有边边角角雪青,鸡蛋壳样薄薄层。
时沂前几天去超市购物时候遇到大学里教授儿童文学选修课教授。
他问:“时沂,你还在写吗?”
时沂面对师长询问,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只是干巴巴地说:“没有。”
两鬓染霜教授很温和地对他说:“为什不继续写呢?还有绘本,你大学时候自己做那本《春天里泡泡》非常棒,现在还会在课上给学生们展示。”
教授拍拍他肩膀:“继续写写看吧。”
时沂句辩解或者推脱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感受着肩头力道,面红耳赤地点头,还像当年那个青涩乖巧学生。
可是写什呢?
时沂思绪纷杂,时回忆起大学时代植根些灵感构思,时又是某些传统神话故事和经典童话。
可是它们对时沂来说,不够新,不够个性化,不够独无二。
时沂恍惚好几天,钟俊同自然发现,问他怎。
时沂挺不好意思地说:“待在家里有点闷,想写点东西。”
他都不好意思把这件事情称之为创作。
谁知钟俊同脱下外套转过身,很认真地说:“那很好。你确很会写。不要搁置自己才华。”
时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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