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沂送走钟俊同后就开始做红豆糯米圆子。高压锅里熬着红豆汤,嗤嗤地响,水汽从小孔里弥散。
时沂把需要干洗衣物送到小区里干洗店,回来后又开始收拾储物间。
储物间里光线昏暗,尘埃在斜向光束间飞舞。
时沂这才记起来,他忘记换掉灯泡。
他蹲**,整理杂物时候发现个大大收纳箱。他时记不起来里面到底装着些什,就随手打开。
阵呛鼻灰尘之后,时沂微眯着眼睛,看到收纳箱里放着自己大学时代写过些东西。些童诗,些童话,还有些自制绘本。
他念大学时候,创作欲望爆棚。尤其是离家住校之后,没有继母天到晚尖叫,没有弟弟妹妹哭泣撒泼,没有父亲冷漠眼神凝视,他人生中第次得以自由喘息。源源不断疯狂喷薄灵感吞噬他。
他被灵感支配着,不停地读,不停地写。
那些现在看起来有些过于稚嫩却真诚可爱诗行和构思,全都是他在寝室和图书馆,甚至是在灵感突至餐桌上写完。
时沂手指温柔地摩挲他曾经作品,觉得好像摸到张张稚嫩鲜活面孔,或哭或笑,最天真最纯洁,最无常最诡谲,他们都是神孩子。
时沂把叠叠纸张和笔记本全都整理出来。它们已经发黄腐朽,带着浓浓酸烂水汽。时沂趁着今天太阳正好,把它们晒在阳台上。
红豆糯米圆子煮好后,他盛碗放在餐桌上。
雪白瓷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红豆汤,微微融化糯米团子像是化开积雪。
时沂又想起昨夜钟俊同看着自己有些孩子气请求,他说他明天就想吃。
时沂乐于满足他切。
可是现在红豆糯米圆子煮好,俊同又不在身边。
时沂拿出手机,反复调整角度给红豆糯米圆子拍张好看照片,然后发给上班钟俊同。
图片发出去,时沂突然就有个挺大胆想法:去找俊同吧。给他送刚刚煮好圆子。
可是这个想法冒出来,他自己就退缩。
他没有去过俊同公司,也没有见过他们公司里人。
他们见他,难免会有评价。
会不会很奇怪啊?钟俊同娶个相貌平平、性格内向而不善言辞男人。
他还比俊同大三岁。
时沂咬咬嘴唇。他想,他还不是不要去给俊同丢脸好。
他就乖乖待在家里好。
手机突然声震动。
时沂拿起手机,看到俊同回他两个字。
【好吃。】
弄得好像现在正吃着似。
时沂笑声,又踌躇犹豫会儿,小心翼翼地给俊同发句:“可以现在给你送过来吗?”
他说得多卑微。连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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