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装着温奶马克杯递给他,“程齐在这之前见过你?”尹寒捧着杯子,“没有。”
“你又是在什时候见过他?”尹寒深吸口气,“法庭。
坐在最后排旁观席,戴帽子,听到宣判后就离场。
可以肯定他没有看到。”
程景森对于他三年前就能表现出那样谨慎感到满意,说,“那这件事,还可以从长计议。”
尹寒有些不敢相信,微仰着脸看向男人,“程先生意思是?”程景森叹道,“别口个程先生,听着太别扭。”
尹寒怔,“对不起、只是”程景森无奈又洞悉,却没有拆穿他,只是说,“小寒,你有什问题现在可以问,除非觉得你知道这个答案可能对你形成潜在威胁,其余都会坦诚相告。
等你问完以后,能听听你故事吗?”虚虚实实过这久,上过床谈过恋爱,相互折磨过也彼此善待过,他们之间也该摊牌讲回真话。
盥洗室内灯照明亮,映得四周瓷砖光可鉴人,却仿佛照不穿两个人心。
尹寒看着程景森,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起他们在茶餐厅那次初见,那个英俊淡漠男人曾在他记忆深处留下很深烙印,却又渐渐被眼前这个朝夕相处耐心体贴恋人所取代。
程景森见他不说话,又不愿再勉强他,正要给他个台阶下。
尹寒突然说,“好。”
双澄澈干净眼睛里透出点清醒时少见温软,仿佛只穿丛而过鹿看着广袤无边森林,“那就先问。”
他们同回到客厅,尹寒边走边喝完杯里温奶。
程景森坐下后,他问第个问题是,“程齐是什身世?”程景森说,“程齐是程琅和个脱衣舞娘夜情后留下私生子,不受程琅重视,直被养在外面。
程琅到死,大概也就只见过程齐七八面而已。”
尹寒又问,“程齐做事情,你都清楚吗?”这次程景森回答比较耐人寻味,“小寒,你是指哪件事?”——好像在他认识里,其中件事与别很多件,有着完全不同意义。
尹寒曾经以为自己永远无法心平气和地开口谈及,可是很奇怪,程景森存在仿佛让他获得某种安定感,即使程景森本身也脱不干系。
他于是还算平静地补充两个字,“炸弹。”
程景森垂眼看着纹路交错胡桃木地板,过差不多半分钟,才说,“知道。”
尹寒无意识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感到意外,接着问第三个问题,“为什三年前程齐没有死?”程景森说,“程琅死前说个心愿,让留程齐条命,因为这是他留在世上唯血脉。”
尹寒其实不太相信他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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