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麟心不在焉地接着个越洋电话。倒不是他父母打来。
他为数不多几位密友,此人算个。
那人叫于跃繁,是个典型二世祖α。脑袋聪明,就是不太爱干正事,游戏人生是他格言。不过看着吊儿郎当,其实还挺靠谱。
读书时候戚守麟练橄榄球,他踢足球。年少气盛也干过架,后来许是惺惺相惜就发展友谊。
虽然于跃繁也是个α,可他热衷八卦程度堪比小区大妈。人又长居国外,戚守麟很多消息也是从他那边听来。
可这厮今日唉声叹气扯着戚守麟不许他挂电话。原来是瓜吃多,没曾想这次瓜田长在自个儿家。
他有个Ω弟弟,喜欢上个比自己大十四岁男β,还是个离异带着孩子。双亲本来以为年轻Ω,多认识几个α就好,也给弟弟点缓和时间。没曾想他弟弟对那人感情反倒越来越深,最后竟然做出瞒着家人把腺体割事情。
性腺本就是人体身上最为复杂精密器官之,对α和Ω来说尤为重要。摘除腺体会导致体内激素紊乱等等系列问题,说是折寿命也不为过。
“老戚,可是知道你那点儿事。怎样现在,和那个Ω过得不错吧?”
“哪儿来什Ω?”戚守麟回答,“是过不错,不过伴侣直是个β。”
“……”对方惊愕得好半天才憋出句,“戚守麟,你他妈是不是也把腺体割?!”
α们保持着与生俱来倨傲,正是因为这个腺体。它维系着他们优越体能、天然威慑力。无形中使α们可以占据社会顶层。
戚守麟几乎阅尽国内外关于“命运之番”研究论文,涵盖生物医学人文社会领域。因为案例稀少缘故,实际上也没有能得出什有效结论——可以摆脱这条由自然系上锁链方法。
除有几例摘除腺体特殊案例。剩余都无例外成为番,即使曾经各有伴侣或者互相敌视。
当然,死亡也可以将他们分离。
“戚守麟,你说话!操!你该不会……”
“当然不会那做,”电话那边粗鄙又聒噪声音让戚守麟不快地皱皱眉,“你当和你弟弟样都是什毛头小子。”
“那你怎可能,怎会……”
“也不知道,”戚守麟目光放远“但你肯定不会想要去感受。”
于跃繁打个哆嗦,连戚守麟这人都说不会想去感受,那他简直可以选择去死。和自己家那傻逼弟弟完全不同处理方式,果然是戚守麟,狠还是他狠。
“操……”于跃繁又嘟哝句,“不是兄弟讲话难听。就是奇怪怎还没有人把你抓去做研究啊?”
戚守麟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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