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冷冷扬起脸,清凌眼神似六月飞雪,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陈瑞似是发现什好玩事情:“啧,小朋友,你不会是舍不得吧?心这软,跟你那对狼爸虎妈可点儿都不像。”
说着他又往霍经时身上揣脚:“你好好看看你前面这个人,来,你来!”他扯着夏行星手臂把他拽到遍体鳞伤男人面前,“看清楚吗?就是这个人,害你家破人亡、孤苦伶仃,不恨吗?”
“属于你东西都被这个人抢,你人生也被这个人偷,真不恨吗?”
“想想你小时候受那些苦,冬天里洗碗水冻不冻?剩饭剩饭馊不馊?”
皮鞋又狠又重踩在霍经时背上,他额,bao青筋,面颊流血,像头溃败雄狮。
唯有双赤红漆亮眼睛望向自己,翻涌着复杂悔恨、渴念、炽热爱恋和汹涌浩大悲伤。
嘴唇无声努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夏行星心中蓦然痛,面颊湿。
陈瑞说:“叔叔跟你爸妈也是老朋友,心疼你,拿着这个往他心口上插刀,不痛快吗?不想为你父母报仇吗?”
他指指霍经时左胸口位置:“就这吧,快来,这里不会死,不用怕。”他也不是真想闹出人命,但太轻易放过这两人他咽不下去当年倾家荡产那口气。
陈瑞像个魔鬼引诱着他,夏行星却始终保持理智不肯掉入深渊,他内心片平静,对方激将话术在他心里不能激起丝波澜。
他不是是非不分没有独立自主思考能力愧儡,他父母是罪有应得,犯错就要受到制裁。
魔鬼却没有耐心再慢慢哄人犯罪,在他颈侧划出道鲜红刀痕,或许是渗血,疼得夏行星不自觉眯眼。
霍经时黑目眸心蘧然收缩,立刻沉声道:“你放开他,自己来。”
不让他大出血回陈瑞是不会放过他们。
夏行星心尖颤,猛然瞪大眼向他投去震惊制止眼神:“霍经时!”
霍经时被血糊满脸竟露出个虚渺笑容,这是这多天以来,夏行星第次叫他名字。
霍经时伸手去够那把匕首,却被陈瑞慢悠悠地制止:“啧,那还有什意思,霍总,说好,游戏规则说算。”
如果不能看到霍经时撕心裂肺备受折磨样子他大费周章地费这个劲儿干什!
霍经时深吸口气,道:“行星,过来。”
夏行星不解地看向他。
霍经时嘴里充斥着浓重血腥味,利落吐口血,抹抹嘴角,下颌咬得极紧,重复道:“过来。”
夏行星对上他深得望不见底眼睛,怔,心头涌上个不详预感,边退后边喃喃:“不……”
陈瑞看好戏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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