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觉得窗前背影被雪光映得有些失望和落寞,但又马上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他抿抿唇,压下就要脱口而出“霍先生在哪里过年”只是道:“不用,可以自——”
霍经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平和又镇静,打断他:“你行李多,不方便。”
夏行星就马上又说:“想明天就回去。”
刻都等不及,霍经时喉咙滚滚,说:“可以。”
夏行星讶异于对方今天好说话,但这轻而易举地达到目心里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轻松。
春节过得平静而温馨。
跟陈阿姨起包饺子、给老爷子读书、偶尔自己抱着棋盘或者对着张字帖消磨个下午时间。
还能睡懒觉。
他在霍家天懒觉都没有赖过。
虽然没有人会拘束他,但他始终放松不下来,紧绷神经和警惕心情也不允许他放纵自己,在自己家就不样。
直到老爷子提起:“经时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行星,你去给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这个老不中用吃顿饭。”
夏行星看着简讯里那条最简单“新年快乐”还没有回,直接搜出号码播过去。
霍经时接得很快:“行星,新年好。”
沙哑尾音显得有点疲惫又莫名带着点性感。
“霍先生,新年快乐。”
霍经时握手机指尖有些泛白,手机里那道如清泉撞石声音仿佛忽然按下他心中某个隐秘开关,疯狂和思恋如同窗外落雪纷纷扬扬。
新年快乐吗?
他守着几百平米空荡荡房子没日没夜做完上半年企业企划书,又处理些不太急文件,甚至觉得春节假期太过于缓慢漫长。
在这像是时间被静止几天里,他越发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是什。
夏行星不想对方提起新年祝福短信没回复事,直奔主题:“霍先生最近有空吗?爷爷说让你过来吃个便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霍经时耳朵动动,看着窗外开得正盛腊梅,低低沉沉问:“那你呢?”
夏行星侧侧头:“什?”
“你欢不欢迎去?”
“……”夏行星只好说:“当然。”
“好,”霍经时新年里第次弯起唇角:“那就今天,可以吗?”
夏行星说“好,跟爷爷说”就飞快地挂电话。
傍晚,霍经时提好些东西上门,又惹得老爷子说顿。
许久未见,夏行星觉得对方又削瘦些,下颌线棱角越发分明,隐隐显露出凌厉萧肃气势来,眼角也挂着睡眠不好疲态。
怎过年还这忙?
夏行星捧着篮待洗车厘子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抬脚往厨房走去就被人扣住肩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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