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
她已经顾不上机动三轮车禁止在市内行驶规定,雨衣聊胜于无地披在她身上,仅仅是骑车开出院子就浑身湿透,加油门,转眼功夫把谢青寄甩在身后。
谢青寄把书包扔进屋,骑着自行车在雨中追赶,大雨淋得他睁不开眼,打给谢然电话响两遍才接通。
“小谢?”谢然颇为意外谢青寄会给他打电话,毕竟从被王雪新发现以后,谢青寄为照顾王雪新情绪向来不主动找自己。
“你在搞什,你不是说来接妈,你人呢?下这大雨,妈自己骑三轮车找你去。”
谢青寄语气难得慌乱。
谢然倏然从椅子上站起。
窗外又是阵雷鸣,雨淋在窗户上痕迹像是有人往上面泼盆水,这大雨,连出租车都不接客,王雪新居然个人骑着三轮车出来,万她出什事……?
巨大悔恨害怕来势汹汹,比窗外雨势还要可怕,铺天盖地压得谢然险些失去理智。
切不尽如他所想,原先以为这只是场随时会停止雷阵雨,可现在却愈演愈烈,像是某种可怕预兆,还不到六点天就黑压压片,厚重云层下透不出丝光亮。
他刚才不该骗王雪新会回去见她,王雪新定是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才会急得跑过来。
谢然把母亲电话从黑名单中拖出,刚才王雪新怎样遍遍打给他,他现在就是怎样打给王雪新。他绝望又气急败坏地听着那个乏味冷漠女声重复提示他,您拨用户已关机。
——王雪新电话没电。
谢然瞄眼窗外大雨,再也按捺不住,无法描述这种巨大不安焦虑,只想立刻做些什。
他不顾马上就要出发,不顾远在西安还有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直接冒雨跑出去。
从家到这里只有条必经之路,谢然出去人就湿,他既生自己气,又生王雪新气,为什就是不肯老实待在家里?明明都已经告诉她最近很忙,难道纠正他性取向对王雪新来说就这样迫在眉睫吗?
与此同时在两条街远地方,谢青寄不顾雨天路滑,两条长腿肌肉紧绷,不知疲倦地踩动脚蹬。他整个人从车座上起来,微微弓着上半身以便减小阻力,边留心着王雪新身影,还要注意往来车辆。
不知为何,谢青寄总觉得要快点追上王雪新,他恨自己不能骑得再快些,腿已经过酸痛临界点再觉察不出疲倦,终于从被雨水浇灌得朦胧视线中,看到个熟悉身影。
王雪新雨衣紧贴着她操劳多年臃肿身体,时不时抹把脸上雨水,兜里连着充电宝手机自动开机,谢然电话随之打来。
王雪新有预感是谢然打来,她手扶着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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