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而是他自己。
“小马，以后别做羞辱人
事情，给自己留条后路。”
“怎
日子过成这样，死
算，都是你，
今天就想把他那三万块钱拿回来交差，你还瞪，现在倒好，挨打吧。”
谢然没吭声，在他心里，死是最不值得
提东西，活着才辛苦，他知道小马只是随口抱怨，叫小马去死，他肯定不愿意。
“好好好，错。”
他随口敷衍，可这三个字像是打开什奇妙开关，惊得马贝贝说不出话。他瞬间忘记浑身疼痛，哆嗦着爬起来看着谢然，谢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跟着爬起。
“没听错吧？你居然会认错？”
谢然好笑道：“很奇怪吗？”
马贝贝啧啧称奇，他认识谢然这久，还从没见过谢然跟谁认错服软，连跟王雪新吵架时候，谢然宁愿挨顿打，也是拧着脖子不肯服输，“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早已从他字典里抠出来，“错”三个字更是不可能，谢然从不认错，更不会觉得自己做错。
“然哥，感觉自从你生病进过医院，跟之前真是不太样。”
谢然只笑不接话，也没问他哪里不样，死过次人怎会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样子，只随口换个话题糊弄过去，和小马凑合着在沙发上睡夜。
大哥杀鸡儆猴，拿谢然开刀，手下追债时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就怕追不回债跟谢然样。
谢然挨这顿打，躺上三天才下床，小马皮青脸肿着不敢回家，天天哪里都不去，和谢然躺在床上，举着个碎屏手机，费劲地看修仙小说。
这顿毒打倒是把小马给打开窍，谢然是他大哥，大哥头上还有大哥，爬到大哥位置又能怎样，还是要挨打，说不定哪天就被打死。
他开始萌生退意，又实在没文化，不知道除打家劫舍还能做些什。
谢然倒是被他问愣住，是啊，小马初中毕业，还能干什。他单单是想着替小马挡去死，却从没想过小马活下来后以什谋求生计，毕竟上辈子小马生命短暂，谢然从没见过他做正经工作样子。
“这还有钱，要不然你去读个大专？”
小马哭丧着脸：“那还是去公共厕所看门收费吧。”
“开网店也行，现在上网人越来越多，说不定以后几年就没人逛商场，都在网上买衣服。”
“卖衣服还得跟人讨价还价着扯皮，也不会这些，电脑那套整不明白。”
“……做代购，倒腾化妆品，你下载个微信，微商听说过吗？往后几年就火起来。”
“那不还得天天伺候人吗，多不自在。”
“……”
马贝贝憨厚面容在他挑三拣四，好吃懒做行为下开始变得面目可憎，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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