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孟疏雨:“看来又要辛苦孟助理。”
孟疏雨心说她不辛苦,她是命苦。
连跟人道个谢都要受到殿堂级语言艺术侮辱。
完还不能钻地缝,还得和人继续处。
孟疏雨弯弯眼睛:“辛苦是不辛苦啦,就是今天中午没来得及午睡,晚上有点犯困,怕疲劳驾驶不太安全,要不给您叫个代驾?或者……您在国内有驾照吗?”
周隽看看她,合拢办公桌上文件夹,拎上外套起身走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意思。
看起来好像不太接受她提议。
孟疏雨认命地跟上去,路过总经办匆匆进去拿包,和他起下到地库,走到车边拉过后座门把。
刚想请周隽上车,却见他在同时刻握住驾驶座门把。
四目相对,周隽面露疑问:“有没有驾照,你不知道?”
孟疏雨认识他第晚就见过他开车,那种永生难忘画面她当然记得。
刚才这问也就是委婉表达下“有手有脚不能自己开车吗”意思。
她还以为周隽生气,原来他是默认同意。
那她屁颠屁颠跟他路,他也不吭个声?
看她噎住,周隽恍然点点头:“还是——你想坐后座?”
“不不不,”孟疏雨飞快摇头,“是……”
“孟助理未来可期,”周隽眼尾扬,弯身上驾驶座,“有梦想还是好。”
“……”
孟疏雨也不知怎她就成蹭车,还因为蹭车时候把上司当成司机而被扣上大不敬罪名,最后灰溜溜上周隽副驾表示尊敬。
有梦想还是好。
他怎不直说她梦做得不错。
毕竟下辈子事情她不知道,但这辈子她很确定:她就是夜,bao富,两肋插刀,三顾茅庐,也不可能聘请到周隽当司机。
车子驶出地库,密闭车厢里静谧无声。
第次坐顶头上司开车,孟疏雨本能地有些不自在,攥着安全带想说点什缓和缓和气氛吧,组织会儿语言又觉得算。
反正她在周隽这儿好感早就败光,他对她也没几句好话。
大概就只有面对郑守富这种共同敌人,他才可能对她有那丝——让她产生错觉温柔。
*
次日早,孟疏雨到公司时候意外看到两天没见任煦。
虽然总部为方便周隽,让任煦在森代挂司机职务,但这职务般是不需要在办公室坐班。
见任煦低头坐在工位上,脸丧得冒青烟,孟疏雨琢磨着他可能是连放周隽两天鸽子挨训。
想想周隽那不带贬义词就能把人说得自惭形秽本事,孟疏雨还挺共情,上去打个招呼:“任助理今天在公司啊?”
任煦没什精神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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