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日料吃到尾声,孟疏雨也就剥两只牡丹虾,喝几杯梅酒。
陈杏看她没什胃口,个人努力光着盘。
这家店榻榻米包厢之间没有厚实墙,只隔道薄木板,附近偶尔有笑声传过来,衬得两人这儿安静得更加惨淡。
“你不也说嘛,那人和简医生最近几年联系不多,”陈杏边吃边安慰孟疏雨,“这种有点生疏老同学般都会顾忌对方面子,不会把你那些难听话直戳戳说出去啦。”
“但愿吧。”
“那你倒是别丧着个脸!”
“只是在想,”孟疏雨眼神空荡荡地盯着面前杯子,“对简丞到底为什说没感觉就没感觉呢?”
“这就得问你自己,你这从喜欢到不喜欢总有个契机吧?”
孟疏雨眨眨眼回想起来。
要说和简丞最初交集,其实应该追溯到九年前夏天。
那时候是高暑假,有天她跟着爸妈去简家做客。
大人们在客厅聊着她参与不上话题,她听得犯困,个人去私房院子里花园闲逛,开始还觉得新鲜,来回走圈又无聊起来。
无趣到和花花草草说话时候,她在花园秋千上看到本博尔赫斯诗集,是她当时读不太懂外文原本,不过书里有部分手写中文翻译。
她翻几页,觉得字迹大开大合得漂亮,翻译用词干净又浪漫,坐在秋千上看入迷。
等爸妈来带她回家,她才记起问:这书怎凭空出现在秋千上?她第次经过那里明明还没看到呢。
四个大人都没离开过客厅,估计是在楼上书房忙功课简丞来过花园,看小姑娘无聊给她放吧——他们这说。
这是孟疏雨对简丞留下第个好印象。
不过当年毕竟还小,这点好感并没有催生出多情愫,她只是在简叔叔客套下把那本诗集带回家,从此爱上博尔赫斯。
因为年龄差距,她和当时玩不到块儿简丞也没再多联系来往。
直到今年夏天,两边爸爸聊起自家孩子“总也不找对象”事,拍即合地给她和简丞牵线。
简丞长得挺好看,又有层医学精英光环,再叠加上博尔赫斯滤镜,时隔多年正式认识第面,孟疏雨就对他有点见钟情感觉。
因为简丞这人分寸感强,比较谨慎,开始反而是她更主动联系他。
孟疏雨回想着说:“找过他几次之后他也主动起来,接触这个多月吧,俩每周有规律地见个两次,感觉都挺好,就是前阵子有天晚上起压马路时候,他跟讲句土味情话,忽然觉得……觉得他怎土油土油……”
“情话再土,只要是喜欢人讲都好听吧?这锅土味情话可不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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