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僵直,面白如纸,双目大睁,嘴唇发颤,哪还有半分威严气度可言。
风吹过,颗豆大汗珠顺他齐整鬓角滑下,淌在他紧绷下颌悬而不落。
他动不动保持着负手站姿,拳头却紧攥起来,掐得指骨微泛青白。
几个家丁慌手慌脚将狗逮起来。气氛度非常凝固。
元赐娴呆下,个没忍住,“嗤”声笑出来。
狗得到控制,陆时卿便飞快恢复原样,目不斜视缓缓吸口气,然后僵硬地侧过身来,冷冷看陆霜妤眼。
陆霜妤短促地“啊”声,立时明白她干什蠢事。
狗是阿兄软肋,原本这该是家族秘辛,阿兄也极力对外掩饰,可她却三番几次叫他在外人跟前露馅,以至如今朝中看不惯阿兄人,总拿这等凶犬来调侃他。譬如滇南王留在京中独子,元钰。
她小心翼翼觑着陆时卿,捂紧嘴巴,示意以后绝不再这般嘴快。
满京城都传遍,哪还有什以后?
陆时卿咬紧牙关,强忍怒意,看向朝长亭大步流星而来人。
相较这边陆时卿,来人身量更健硕魁梧些,肤色亦深上几分,行止间派利落潇洒武人姿态。还真就是滇南王独子,元钰。
等他走近,陆时卿薄唇翘,字顿,切齿地问:“元将军可是来寻令犬?”
这等训练有素猎犬哪会无故出现,必是经人授意。眼下狗主人来。
元钰先掠眼元赐娴,见妹妹副看戏模样,当未受欺凌,才将目光落回近前:“陆侍郎真乃元某知音也。”说罢从家丁手中接过爱犬,垂眼作心疼状,“哎哟,小黑黑,可算找着你!”
方才还凶神恶煞黑皮狗立时伏低,两眼泡泪,活像刚挨顿揍。
元钰将狗放去地上,完恍然大悟般拍脑袋:“元某忘,陆侍郎与犬类素不投机,家犬叫您受惊吧?”
陆时卿微笑着扯下腰间另块玉玦,递上前,避而不答:“令犬既是瞧上陆某玉玦,不如两块都拿去吧。”
元钰道声谢,抬手接,低头道:“还不快谢过陆侍郎。”
“汪汪!”
陆时卿张俊脸僵僵,额间汗复又铺密密层。
元赐娴忍笑。
元钰似乎这才注意到她,有意不,bao露她身份,惊喜道:“啊呀,娴兄,你竟也在!说好今日府上叙,久等不见你来,这才携家犬出门寻觅……如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罢副要与她勾肩搭背模样。
浮夸,太浮夸。
元赐娴嘴角微抽,眼看陆家兄妹像看傻子样盯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地道:“阿兄,莫演,人家知道是女儿身。”
元钰笑容滞,快要勾着她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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