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见元赐娴似乎意欲拒绝,另边曹暗也上前步:“夫人,拾翠说得对,小人跟她起,路也好有个照应,左右只须给老王争取多些时间就是,也不费力。”他说罢笑笑,“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小人与拾翠虽不比您聪慧,好歹也不赖。您方才说有把握全身而退,咱们也有,是吧拾翠?”
拾翠拼命点头。
元赐娴摇头,冷声道:“不同意。你们谁也别想替。这事当没说,会再想别法子诱细居出来。”
她说完便冷张脸踏出房门,入夜后挑灯伏案,面分析大周形势,面找寻引诱细居办法,直至后半晌实在撑不住眼皮,趴在桌沿睡过去。
冯氏起夜,来看她次,见她也没披个衣裳,忙叫人将她抱回床榻,退出来后,看见元易直就杵在门边,低声问她:“终于肯睡?”
指是元赐娴。
冯氏点点头,随他往外走,叹口气道:“拾翠启程吗?”
元易直“嗯”声:“曹暗跟她起,连夜动身。在南边留人手,会助他们臂之力。”
等元赐娴翌日醒来,拾翠和曹暗已经出回鹘,再要追回就不现实。
她坐在屋里,抱着元姝和元臻枯坐好半晌,才终于打起精神来。事已至此,难受也是徒劳,只有相信他们能保护好自己。
如此压抑地过整日,到夜里三更时分,元赐娴又被梦纠缠意识。
这是个她曾听过场景。漉桥上,谁拳头密雨般落下,砸得郑濯闷哼不止。
但这回,梦境没有戛然停下。她听见许久过后,拳头声停,在郑濯急促喘息中,拳头主人终于咬着牙开口:“还手。”
她微微颤。这个声音,太熟悉太熟悉。
是陆时卿。
果然只有他。
郑濯却无力地笑下:“还什手?没护好她,是该捱。”
陆时卿很久没再说话。
郑濯继续喘着粗气道:“你没回京前,本已把她从牢里救出来,照你传回信报,准备将她送往你洛阳老家安顿。但圣人盯得太紧,发现端倪后,将她阿爹阿娘和兄长尸首挂在延兴门威胁她,诱她回来……她做不到走之,半道折返,想将他们安葬。”
“她还是很冷静,也很聪明,点不逞匹夫之勇,借人手计划得很周全,但也没想到,她阿嫂出卖她……”
接下来,两个男人都陷入沉默。
半晌后,陆时卿自嘲地笑下:“没资格打你,要不是……”
郑濯打断他:“如果她未婚夫是你,你就不会离京,放手去支援回鹘吧。子澍,她是不是也喜欢你?”他苦笑声,“你们该早些告诉……”
似乎是因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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