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能隔什声,元赐娴死死憋着,气都喘得隐忍。她得承认,这账确实算得非常磨人。
陆时卿头次很快,毕竟素这久,第二回就没那轻易缴械,听她个劲压着声投降,说回家再算,怎算都行,他也无动于衷。
回到家关起房门,对她来说就是享受,现在这样才叫折磨。九年换她场出不声事儿,还不够仁慈?
陆时卿觉得自己大方极,发狠劲。
元赐娴发髻都快散,头上支步摇直撞车壁,着实戳得慌,刚想伸手拔,却感到陆时卿个急停。
她愕然,看见他神色痛苦,脸色微白。
“怎,怎?”她慌神地问。怎像是副哪里断样子。
“腰闪下。”
“……”
元赐娴又好气又好笑。算账把自己算折,这叫个什事?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夫人又折兵!
马车里后半程简直叫人不堪回想。陆时卿活动下筋骨,觉得不碍,说是小事,作势就要继续。元赐娴不知道他是死要面子硬撑,还是确实不打紧,反正不敢劳动他腰,见他坚持不停,便想就快点完事吧,换个把式,身子沉坐下去。
结果这当口恰好碰上个坑洼。这下谁也没忍住,个“哎”个“哦”。
街上有个路过老丈高叹声:“世风日下哟!”
元赐娴心里头暗恨,气恼地捶下陆时卿,低声道:“叫个什,没被观音坐过?”
“你不也是?”他汗涔涔地看她,“没坐过莲花?”
当初为元姝元臻到来,俩人都是十八般武艺上身,这已经不是什新把式,但以前确实没碰着过坑洼。
元赐娴觉得长安城街道该修缮修缮。
陆时卿却在想,跟她道坐马车趟数多到数都数不清,以前怎没想到利用这种天然地势。
俩人句“陆莲花”句“元观音”,好歹在回永兴坊前整理完毕归位。元赐娴给陆时卿仔细察看下腰,确实没大事,消停两天就行。
但他还是脸黑气。
她勾着他下颌逗他:“不就是要算账,辈子给你算呢,慢慢来,这两天先让发发威。”
陆时卿觉得,情话和荤话起说女人真要命。
稍后,元赐娴得闲,记起阿兄求助,便想跟陆时卿商量,要不翌日回元府望他趟,却听他说,伽斛公主没几日就要离开长安。
这消息倒也不令人意外。
前头陆时卿便已跟她讲过回鹘可汗意思,而对于徽宁帝来说,眼看伽斛在京几日跟元钰打个热火朝天,这和亲倒不如是没有更好。再借使节之口询问公主意思,听口风察觉她对几个皇子皆是兴味索然,客套地招待几日后,也没好在这四面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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