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娴叹口气。就是这个理。元家已经跟南诏牵不干净,哪能再跟回鹘攀上关系。
阿兄婚娶委实是个麻烦事。此前也非元家不急张罗,而是直没法张罗。毕竟当初姜元两家亲事,是圣人许可才成,估摸着就有叫姜家盯着元家意思。现在若是来个不合圣心,徽宁帝不会点头,若是来个合圣心,那不是给元家再添第二双耳目,第二个姜璧柔吗?
她道:“小姑娘挺可爱,但身份敏感点,成不,可惜。”
成不也就算,怕是席上那点来来去去已经传到圣人耳朵里,还得再给元家岌岌可危形势添把火。
陆时卿看穿她心思,却像是从头到尾都对这事不担心,不以为意道:“放心,现下最关键是平王,在解决他前,圣人暂时没工夫管元家。”
这话倒也对。平王艺高人胆大,这回在突厥事上展现不得实力,老皇帝实在容不得他放肆,只是碍于淮南那边势力不好周旋,时下不刀子。
她点点头:“解决平王以后呢?”
他笑笑:“就没有以后。”
元赐娴从陆时卿话里听出那点风雨欲来意味,但眼看长安城,却像是依旧包藏在片祥和与平静里。
过几天,她得到元钰求助口信。
事情是这样。伽斛在用元家药膏以后,说点不见效,几次三番托人来问,是他唬人呢,还是她用法子不对。如果是后者,希望元钰能给她示范示范。
带口信仆役给元赐娴模仿起元钰头疼样子,绘声绘色道:“这不是缺心眼吗?那坊市里卖豆腐,也说吃她家豆腐会变白。当初连吃整月豆腐,都快吃吐,都没见点用处。还是付银钱呢,也没去找人家拍板子算账啊!再说,说润白润白,没白,好歹润不是?”
抛开担心不说,元赐娴真觉这事挺好笑。但她时也没好主意,又急着进宫,就先打发仆役回去,说回头再讲。
她吩咐完就跟陆时卿起带着元臻元姝去大明宫含凉殿。
前头皇后提嘴,夫妻俩本想敷衍事,但这会儿人家贵人又传信来,他们就没再推辞,左右只是抱孩子进宫趟,且约还是十三皇子那处,不会出什岔子。
拾翠和拣枝人抱着个,陆时卿和元赐娴走在前头,到含凉殿就见十三皇子正和皇后挨在块,旁还有个摇车,里头躺想来就是居业。
自打韶和出嫁,皇后就更多看顾郑泓,常在他去她蓬莱殿请安时,询问他课业。但这回见陆家夫妻,却不适合在她那处,所以才移驾来这里。
俩人给皇后和郑泓行礼。
皇后热络地请他们座,郑泓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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