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倘使随便个医士就能诊出姜璧柔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那先前元家也就不会愧疚这久。
俞大夫并未讲过那些话,是她为叫阿兄彻底摆脱过往,不再替她背负歉疚,才说谎。所以刚刚姜璧柔听见后才愈发情绪失控。
她笑笑道:“扯个谎也无伤大雅,你可别告诉他。”
陆时卿嗤笑:“跟他也没那要好。”他说完又问,“后面那句呢?”
她什时候受过十倍百倍那样苦。
元赐娴说自然是梦境里那个她已无记忆上辈子,她闻言笑笑:“哪受过什苦啊,就是壮壮声势而已。怎,你心疼?”她撇过头来瞅他。
陆时卿状似无波无澜地道:“没有。”
她停下来,手指着他拧成“川”眉头:“还说没有,那你皱什眉头?”
陆时卿也跟着停下来,道:“思考姜家是不是还有后手。”
元赐娴愣:“哦,你是在担心姜璧柔诅咒啊。”她似乎觉得很好笑,“诅咒是世上最无能人,使出最无能招数,那种鬼话你也信?”
陆时卿牵下嘴角,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他当然不在乎诅咒。
但这诅咒在她,所以他得试着推敲相信,哪怕万中有。
陆时卿告辞后,接下来阵子,元赐娴都老老实实待在府上,每天围着元钰转,日不把他逗笑八十次便不罢休。
小寒过后,长安连着下好几场雪,兄妹俩在元府门口塑雪马,天换个花样,直到大寒,天实在太冷,已然到滴水成冰,呵气为霜光景,俩人才玩不动,成日窝在暖和家里头。
腊月末旬天,朝中传来消息,说姜寺卿锒铛入狱。
元赐娴将这事在心里过几道弯。
岁末临近年节,平王照制进京,前些天刚到长安。想来陆时卿便是这时候把岭南矿山事给捅出去,来扳倒姜寺卿,二来打平王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他所说,石二鸟最好时机。
眼下平王那处暂无动静,但很显然,姜岷是没戏可唱。朝臣们心中各有支持储君人选,这原本并没有什,但姜岷错就错在涉及上位者最忌讳军器。徽宁帝当然要勃然大怒。
元赐娴估摸着,哪怕不致死罪,姜岷也免不个贬官流放下场。姜家自然也得跟着举家迁出长安,从此远离政治中心。
瞧着姜家与上辈子迥然不同命运,她是再也不敢怀疑陆时卿会因为沉迷她美色而事无成。
有她这个很会做梦宝,他根本就是如虎添翼嘛!今天给他梦个“岭南”,明天就给他梦个山南水南天南地南,保管指哪打哪。
元赐娴已有近月不曾见陆时卿,得到消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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