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头上动土,这种事你也能忍?”
陆时卿点点头:“忍时风平浪静吧。”
元赐娴气得搡开他手,停步道:“那忍字头上还把刀呢,你不心痛啊?”
她肩上披氅原就是松松垮垮搭着,眼下动作大便滑下截,陆时卿叹口气道:“考虑下。”然后绕到她身前,慢条斯理地帮她把系带系妥帖,朝前努努下巴,“到。”
元赐娴暗暗腹诽他几句,抬起头来,瞅着跟前院子道:“这不是圈套吗?”说完,挥挥手示意嘴误,改口道,“是说,这不是东跨院吗?”
是,这就是跟陆时卿墙之隔东跨院,宣氏口中“圈套”。
她终于要中吗?
陆时卿解释道:“这里风水好,免得你再给生事。”
元赐娴“嗤”他声:“不用。阿兄等会儿就会接回家,刚好阿嫂麻烦也解决得差不多,就不……”
“不回去。”他打断她。
元赐娴“蛤”声,拎高自己耳朵,朝着他道:“你再说遍?”
陆时卿拽着她胳膊,带她进到院中主屋,吩咐下人搬来暖炉,收拾床褥,与她在桌案旁坐下才道:“你阿嫂事还不算解决。”
元赐娴撇撇嘴。她当然晓得眼下不算彻底解决,哪怕经此事,阿兄已然看清姜璧柔嘴脸,却也不可能在她滑胎体虚情况下拟出休书来。像他这样老好人,做不出如此凉薄又不道义事。
实则元赐娴虽不似阿兄心软,原本却也是给姜璧柔留余地,毕竟出主意是姜璧灿,她这阿嫂说到底也是可怜人,她便想别把事做绝,所以退避到陆府。甚至在台阶上,她也给她最后次机会。哪知姜璧柔当真铁心不悔改,加之梦境种种提点,才叫她不得不下狠心。
毕竟这是个不知何时便可能捅元家刀人。
但陆时卿说不错,眼下火候还不够。元赐娴到底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她假摔,元钰会信她这个妹妹,外人却不定,且“受害者”总归博人同情,这事传出去,元家未必占上风,甚至姜家很可能借此添油加醋,在朝堂上抹黑阿兄。
元赐娴坐在他对头撑腮道:“晓得,所以才更得回府去,免得再生枝节。”
陆时卿扯下嘴角:“天天盯着她,你不嫌累?算人者人恒算之,她能陷害你,你为何不能陷害她?”
元赐娴眸光闪,这个主意她有点喜欢。
陆时卿从袖子里抽出封信来:“会儿把这个交给你阿兄,叫他搁在姜氏能发现地方,其余,你们兄妹俩不必管。”
元赐娴下便想通这信用意——陆时卿是想叫姜璧柔得到某个牵发则动全身假消息。若她留有底线,便不会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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