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陆子澍是未来辅佐十三皇子登基帝师,咱们得及早拉拢这座大山做盟友吗?”
元赐娴叹道:“原本是这样不错,但近来突然想到,其实历史未必就会照原先轨迹走,毕竟因诸多参与,许多事都不样。就说陆时卿吧,你怎知这辈子他还能前程似锦?说不定就沉迷女色,事无成呢?”
她说好有道理,元钰竟然无言以对,他滞半晌,问:“那依你看?”
“不撩不撩,先让歇歇,观察阵子再说。”
元赐娴确实奔波累,连歇好几日,直到拣枝提醒她,许三娘已在长安城中等数月消息,方才拍脑袋醒神,开始着手安排此事,叫人给徐善传个口信,大致说明事情前因后果。
徐善并未拒绝邀约,只说翌日要事在身,怕得晚些时候才到。元赐娴便先步去与许三娘约定地方,到漉水河畔,见霜气氤氲岸边停泊只窄小狭长乌篷船,船篷以竹篾编织得十分精巧,隐隐可见船舱里头船板被漆成丹色。
这是江南水乡可见景致,长安实是少有。
船舱里头人听见脚步声渐近,弯身迎出,见到元赐娴似乎略有几分讶异,却很快收敛,朝她微微笑,竟也不问她是谁。
她不探究元赐娴,元赐娴却没忍住,不动声色打量她番。
眼前女子乌发蝉鬓,杏眼朱唇,霞飞双鬓,容色俏丽得点不似二十四年纪,身段也是恰到好处婀娜丰腴,并非元赐娴早先想象瘦弱模样。穿着打扮说不上简素,樱草色群装裙裾繁复,珠饰琳琅,倒是不像般“才女”姿态。
元赐娴眼之下回她笑,简单解释道:“先生有事耽搁,很快就到。”
许如清略颔首:“外边冷,到船里来吧。”
元赐娴下岸,跟她入到船舱,下便嗅见股清冽酒气,低头瞧,才见船板正中只红泥小火炉上烫壶酒。
她突然记起方才所见,许如清脸色酡红,似乎确饮酒。
见她目光落在酒壶上,许如清笑下,问:“喝碗酒暖暖身子?”
元赐娴摆手:“不,谢谢。”
她总觉得这气氛有点莫名尴尬,好像不是喝酒时候。
许如清却似乎没大在意,请她坐下后,边斟酒边道:“这乌篷船是自己编,花两月多,前些天才做好。”她说着抿口酒,笑道,“第次遇见他,也是在这样只乌篷船里。彼时随祖父出游,在浔阳江头碰上他来拆祖父台。”
她说大概就是十二年,徐善和许老先生对弈事。
元赐娴没说话,静静听着。
许如清继续道:“那个时候他才十八,更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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