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串名字,他分辨几个,发现这些人都是长安城年轻郎君。
元钰懵,招手示意拣枝和拾翠过来,拿纸问她们:“赐娴这是背着选夫呢?”
拾翠看眼答:“回郎君,不是。约莫四月前,有回小娘子吩咐婢子将长安城中与六皇子年岁相当,关系匪浅,且认得她郎君都找出来。婢子查探后,却发现六皇子与人交往多是淡如水,实在少有关系匪浅者,或者说,至少表面是瞧不出来,便只好将私下与他有过丁点往来都给算上。”
元钰点点头,又看遍名单:“那怎没算上陆子澍?”
拾翠愣,凑过去瞧瞧,讶异道:“还真是。婢子天天听小娘子念叨陆侍郎,反倒将他给漏。”
她刚说完,就听个声音杀进来:“算上他干嘛?反正也不可能是他。”
是元赐娴来,满身都是花露香气,看这样子估计是沐浴沐得特别狠。
元钰拿纸起身:“什可能不可能,你查这个做什?”
四面都有仆役在,她不好多说,道句“没什”就敷衍过去。四月前,拾翠给她名单时候,她就已发现少陆时卿,但多他个也没用。她是在找梦中暗恋她多年人,像陆时卿那种拿鼻孔看人怎可能是。
元钰也就没多问,见她还气着,劝道:“你这丫头还没气消?来,坐下与阿兄说说,陆子澍究竟是如何惹恼你?”
元赐娴不想说。旁就算,至多就是浪费点她良心与感情,但要紧是,她因误会他不久人世,将寻他做靠山事给交代出来。
她最气其实是这个。被陆时卿骗出心里话,得知她并非真心,她这半年来努力可不都得功亏篑!
见她不答,元钰继续道:“哎呀,要不阿兄现在就找人揍他顿?”
她瞥他眼,低哼声:“你想吃牢饭呀?他厉害着呢,动不动就要报官抓人。”
“怎,他还敢抓未来大舅子?”
元赐娴闻言愣。
见她这模样,元钰解释道:“哦,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圣人数次召议事,有回谈及你婚事,听他意思,大概是有意给你和陆子澍赐婚,说等到腊月,咱阿爹阿娘来长安再详商。”
元赐娴险些惊至拍案:“这要紧事,怎没人过问意见?”
元钰觑她眼:“你都追陆子澍追到舒州,满朝都知道你意见好不好?真要过问,恐怕是得看看人家肯不肯娶你才对。”
元赐娴给气懵。
哗,三月不见,她这阿兄是给谁灌迷魂汤药!
她起身道:“后悔不成?不嫁,叫他娶自己去罢!”
元钰怔愣晌,挥退下人,待房中只剩元赐娴才道:“赐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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