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吩咐金吾卫替行人安排家客栈落脚。
元赐娴心中疑惑,再赶几个时辰路便能入城,他怎突然放慢脚步,因天气太冷,懒得下马车,便叫拾翠替她问问。
拾翠就往前头陆时卿马车去,完向元赐娴回报:“小娘子,陆侍郎没答婢子。曹大哥说,兴许是他乏,想歇息晚再走,您若着急,可叫金吾卫先送您入城。”
她摇摇头:“都在外头三个月,也不急这时,就明日再动身吧。”
当初在舒州,陆时卿最忙时候三天三夜都未阖眼,也没听他喊过句“乏”,元赐娴心里很是奇怪阵,却到底没多在意。
因这路不是“风餐露宿”就是“与民同素”,加之用不惯淮南带吃食,她着实想念京菜风味,眼见能在像模像样客栈落脚,便挥土如金般叫桌子晚膳,美其名曰“决定准备自掏腰包请陆侍郎吃顿好”。
客栈酒保依言送菜到她房中,最后上个分格陶瓷锅,每个格子各置猪鸭牛羊肉,与菜蔬道烹煮,热气腾腾,沸出香气下四溢开来。
元赐娴太久没认真开荤,饿得受不住,赶紧叫拾翠去隔壁请陆时卿,不料等半天,却听说他根本不在客栈。
方才落脚时,她明明瞧见陆时卿进隔壁厢间,眼下天都要黑,外边又是天寒地冻,他跑出去做什。
元赐娴这下当真按捺不住,拐出去正欲敲响隔壁门,却被走廊尽处曹暗给拦下来。
这里是二楼厢间,曹暗似乎是从楼上来,身后跟个端盆清水酒保。
元赐娴皱皱眉。客栈已被金吾卫安排包下,此地没有旁人,清水必然是给陆时卿准备,可他不是不在客栈吗?
曹暗拦下她,神情自然地道:“县主,郎君出去办事,请您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她指他身后酒保:“那这清水?”
他“哦”声:“是郎君事先吩咐酒保送去他房中,等他回来净面。”
元赐娴作恍然大悟状,笑说:“不必麻烦酒保,这水给吧,刚好想去他房中瞧瞧,看布置得是否安适。”说完就要上前接过面盆。
曹暗这下似乎有点急,伸手阻拦道:“这事怎能麻烦您。您早些用膳吧,等郎君回,小人第时间通报给您。”
她笑下,收回手道:“好吧,不难为你。”说完转身就走。
曹暗悄悄吁出口气,等她回,就从身后酒保手中接过面盆,急急入陆时卿厢间,瞧眼躺在床榻上人,走近道:“郎君,您可还好?”
这事还得从昨日说起。昨日夜里,郎君突感风寒,起始症状稍轻,他便也未多在意,不料今日,郎君却是头痛如劈,越烧越厉害,无奈才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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