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叫舒州原已被控制灾情再度蔓延,城中又添拨流离失所百姓。
陆时卿和元赐娴是黄昏时分到舒州城,刚巧碰上附近批灾民涌入,将城门堵个死。这些人大多是来讨粥喝,也有部分为寻医问药,总归都是要命事,故而哪怕门吏不断高声呐喊,多数人也是置若罔闻。
个年轻门吏见状,将名老人把推搡在地,拿手中长刀指着他喝道:“个个,都是没长耳朵?咱们陆钦差车驾到,你等还不速速避让!”
这句高喝终于叫吵嚷众人安静。有人怒目圆睁,回头看眼后边钦差队伍,扶起摔折手腕,疼得嗷嗷直叫老人,破口骂道:“这他娘钦差是怎个玩意儿,能这样欺负人?”
他说完,啐出口唾沫。几个壮汉附和他骂起来,妇孺孩童则哆嗦着不敢吱声。
那门吏长刀横就要砍他脑袋,忽听声轻斥:“住手。”
这声不高,却听来脆亮明晰,他手下动作顿,偏头就见钦差马车里下来个人,身天青色圆领棉袍,肤白唇朱,眸光艳丽,落在他身上眼色却是深浓嫌恶。
元赐娴朝这向快走几步,到老人跟前,手抬着他胳膊,手摸向他腕骨。
她干净白皙手搭在老人沾满污泥腕间,拇指轻轻摩挲几下,似在察看他伤势,突然抬眼笑问:“老丈,您家住哪里?”
老人疼得头冒冷汗,见她穿着富贵,不敢得罪,勉强答:“李……李家村。”
“您家人呢?”
“儿子儿媳今早已经进城,脚程慢……”
元赐娴露出些宽慰笑意:“会儿就差人送您找他们去。”
“谢……”
老人正要道谢,话没说完,忽听手腕处传来“咔嗒”下骨头碰撞声。他惊,张着嘴瞧着元赐娴,连疼也没反应过来。
元赐娴笑:“您脱臼,就是跟您说说话,叫您少疼些。但您放心,儿子儿媳还是会给您找。”
四面众人都被她这手法惊呆,愣过后涌而上。
“钦差,钦差!这手也给山石砸着,疼得厉害,您给瞧瞧!”
“钦差菩萨,家小儿跌跤,直呕着……”
他们是错认她。
元赐娴被众人围得喘不过气,混乱中,只手忽被什人给牵过去。她骇,心里第个念头竟是:谁胆敢非礼本钦差!
她慌忙就要使力挣脱,却先步被这人掩到身后,抬眼瞧才发现,原是真钦差来。
陆时卿面向众人淡淡道:“小厮医术不精,方才只是侥幸治这位老丈伤。再有刻钟,数十石口粮及众医士就会到舒州城,还请诸位在城中沿道临时搭建避雨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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