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里外候着,见时辰差不多便赶来接应,不久就与她碰上头。她见状勒马,与路沉默跟在后头曹暗道:“曹大哥,护卫来。陆侍郎身边比缺人,你请回吧。”
不料这是个根筋,哪怕见她随从数众,也坚决不肯违背主子话,非要亲眼见她出商州不可。
元赐娴拗他不过,只好算,扯缰绳正要继续扬鞭,无意间低头,却见脚下略有些泥泞土里坑坑洼洼许多凹陷,直往她与陆时卿昨夜歇脚方向延伸去。
她重新下马,弯身捻撮土,在指间揉搓下,凑到鼻端嗅。
拾翠见她神色不对,问:“小娘子,有何不妥?”
她蹲在地上扒拉几下泥土,判断道:“是新鲜马蹄印,单向,看数目不少于二十匹,覆盖在车轱辘印上。”她抬头看看高踞马上,候在前方十名护卫,“咱们马先前可曾到过此地?”
拾翠摇头:“不曾。”
她皱皱眉,往四面瞧瞧:“这就怪。看这情形,此行人应当是在陆侍郎经过后才来。可从此往前只条道,昨夜几乎宿未眠,倘使真有数十人策马经过,没道理瞧不见。”她说罢问曹暗,“曹大哥,来之前,可有谁经过你们身旁?”
曹暗摇摇头,下马,察看番脚下痕迹,神情严肃道:“县主,恐怕得先回。”
元赐娴疑惑起身:“你意思是?”
他似乎有些焦急:“小人担心郎君。”
元赐娴稍稍滞,招呼护卫跟上,然后道:“跟你起回。”
倘使昨夜确有行人策马途径此地,却不曾在河畔现身,便只有个可能——他们掩身在附近。至于这行人可能将做什,瞧曹暗紧张模样,元赐娴不问也知道。
她掉转马头,抬手就扬鞭子。护卫们紧跟在后,待飞驰出约莫三里地,忽见她手挥,竖掌止住他们。
拾翠和曹暗夹马腹上前,神色疑问,听她道:“不对。”
她自顾自说完,扭头问曹暗:“昨日下过场雨,陆侍郎经过此地,是在雨前还是雨后?”
他脸色大变,肯定道:“雨前。”
那雨后,车轱辘印定消失,何以方才却是马蹄印覆盖车轱辘印景象,且竟如此清晰?
她刹心如鼓擂,仔细望向前方,就见不远泥地上方,拉根极细银色丝线,丝线缠绕在道旁左右两根钉在泥地深处,相当隐蔽柱子上。若她方才心急忙慌策马过去,恐怕早已被绊倒。
待她这向发出落马声,埋伏在周围敌人就会趁势而上。
对方要不是陆时卿,是她。
拾翠和曹暗也察觉到不对劲,目色警惕地朝元赐娴围拢去。
但到底敌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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