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不成?刀剑无眼,倘使有个万呢?先生舍得,不舍得!”
陆时卿噎,僵在原地,素来能言嘴竟说不上话来。
元钰移开门,脚步顿,语气和缓些:“多谢先生特来相告,元某有分寸,不会大张旗鼓,连累六殿下布置在宫中耳目。请人送您回。”
他说完便走,不料还未踏出院子,便见名仆役急急奔来,道:“郎君,小娘子回!”
仆役话音刚落,元赐娴就灰头土脸地出现。她身上裙裾破好几处,袖口还沾几根杂草,走路瘸拐。拾翠和拣枝左右搀着她。
元钰吓跳,慌忙上前扶住她:“这是伤着哪?圣人果真派人堵你?”
元赐娴抹把脸蛋上灰泥,笑道:“连阿兄眼也瞒过,看来这戏做得不错。没伤着,只是恐怕暂时走不。”她说罢掸掸衣襟,奇怪问,“阿兄如何晓得,是圣人堵?”
元钰没答,个劲捏她肩背检查:“真没伤着?”
她抬抬胳膊,踢踢腿:“好得很,就是演给那几个毛贼看罢!”
元赐娴说完,抬眼瞧见远处廊下站个人,宽袍大袖身黑衣,银色面具覆脸。她登时愣,压低声道:“阿兄怎不早说,徐先生在府上?”
元钰回头看,摸摸鼻子答:“给你吓得不轻,忘……”说完不好意思地咳声,“圣人派人堵你消息,是他替六殿下送来。但阿兄方才激动,口不择言,好像有点得罪他……”
元赐娴无奈。叫他稳住稳住,怎竟转头就将人惹!
兄妹俩窸窸窣窣低语,陆时卿等他俩说完,才上前说:“既然县主无碍,徐某便告辞。”
元钰这会儿冷静点,赔笑道:“先生来去匆忙,不如用些茶点再走。”
“多谢将军美意,徐某还是不叨扰。殿下命前来,则确认县主是否平安,二则提醒将军此事该如何善后。如今看来,县主无恙,且已有应对之法,就不必徐某多言。”
元赐娴身狼狈,怪不好意思跟陌生男子说话,但到底心中有疑,便也不拘泥,问:“先生所言应对之法为何?”
陆时卿颔首道:“抓捕歹人,捅破真相,闹到圣人跟前对峙——此为下策。饶过歹人,装聋作哑,咽下这口气——此为上策。上策之上,佯装受伤,令圣人心生愧意,便是上上之策。县主已做最好选择。”
元赐娴朝他笑:“先生知。送先生。”
陆时卿依旧垂着头:“不必劳烦,县主且安心歇养。”
“先生替元家筹谋奔波,送您是该。何况又没真伤着。”
她坚持要送,陆时卿也不好推拒,免得话多露破绽,路沉默着与她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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