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照旧坐马车回府。
今日非他当差随侍圣人,故而稍微清闲些,不料正闭目养神得怡然,马车倏尔个急停,叫他撑在案几上手肘滑。
他皱起眉,朝外道:“生何事?”
车帘外迟迟未有动静。
他再唤声:“赵述。”
个哆嗦而激越声音响起来:“郎……郎君,,瞧见仙女儿……”
“……”
“个骑宝马仙女儿!”
“……”
陆时卿被他颠三倒四话恼得把掀开车帘,抬眼就对上双秋水盈盈,横波滟滟眸子。
女子身俏丽胡装,上穿杏红翻领长袍,下着波斯裤,腰配承露囊,足蹬金锦小蛮靴,正高踞匹淡金色汗血马,笑意融融地望着他。
他认得这匹马,是昨年徽宁帝赏给元钰,贺他新婚。
他也认得这个人,是元赐娴。
她在马上笑问:“陆侍郎,真巧啊,您这是往永兴坊去吗?”
陆时卿手捏在帘子上,面无表情“嗯”声,向她颔颔首以示招呼。
她笑得更高兴:“就住在您斜对角胜业坊,与您只隔条大街。”
陆时卿无意多做停留,状若未闻地道:“狭路难行,县主先请。”说完却迟迟不等赵述动作,他偏头看,见这小子哈喇子都流到下巴,只得恨恨咬牙道,“赵述……!”
赵述连忙回魂,连“哦”几声,手去提缰绳,准备掉转马头让路,手抹口水。
陆时卿不忍见如此污秽场面,眉头蹙就要放帘,却被元赐娴给打断:“陆侍郎,大热天,您上朝辛苦,这儿有个冰鉴,里头盛酸梅汤,您喝不喝?”
她提提手里匣子,含笑等他答。
他放帘手滞,弯唇道:“大热天,县主出门也辛苦,不如还是自己喝吧。”说罢手松,搁下帘子。
元赐娴也不恼,夹马腹上前,隔着帘子说:“陆侍郎,您这会儿不想喝,兴许等会儿就想喝……”
陆时卿当她是要劝说自己收下冰鉴,正想说“不必”,却听她顿顿道:“送您回府,倘使您这路改主意,叫您马夫唤声就是。”
“……”
陆时卿险些以为他听岔,却见她紧接着吩咐起赵述:“赵大哥继续赶车吧,这马跑得快,跟得上。”
玩真?
赵述被这声“赵大哥”喊得神魂颠倒,好歹还保持些微清醒,回头问句:“郎君?”
陆时卿是不惧这点激将把戏,“呵呵”笑:“那就听县主,回府。”
马车辘辘向前驶去。很快,他就再笑不出第二声。
本道元赐娴是说笑威胁,却不想她当真说到做到跟来。不论车行如何快,帘外踏踏马蹄都路紧随。
是,论起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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