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撰本传记!
赵述有点无辜:“这位澜沧县主确实大有可书……”见他不悦,忙改口,“当然,说白,也就是点无关紧要。郎君公务繁忙,小人可拣些重点,与您从简说。”
陆时卿冷着脸“嗯”声,示意他讲,骨节分明手缓缓翻过页纸,继续垂眼看书。
赵述把着册脊振振,清清嗓讲:“要问澜沧县主名号从何来,还得自两年前桩举世震惊艳闻讲起。说是彼年,尚无封号元小娘子踏春于野,偶逢行域外客,打头人恰是微服南诏国储君。”
“经此面,南诏太子对元小娘子心生恋慕,后密信与滇南王,言明求娶之心。滇南王以周律通婚禁令为由,严词拒绝,南诏太子不甘,数月后,领兵举攻入西南!”
陆时卿目光始终落在书卷,也不知是否听进去,很快又翻过页。
赵述却愈发起劲,高亢道:“南诏举兵入侵,边关战事胶着,大周守备不敌,频频退守。恰此时,南诏太子发声,称若周皇令滇南王独女前往和亲,便愿就此退兵,放弃唾手可得城池,与大周缔结秦晋之好!”
“敌强弱,如不应,恐危及剑南。而元小娘子虽非皇家郑姓,其外祖母却是与先皇同辈公主,令她以宗室女之名和亲南诏不失为良策。正当朝臣纷纷奏请圣人忍辱求和之际,滇南王传急报回京,恳请圣人许他十四日之期,称必将击溃敌军,若不能,则以死谢罪。”
他说到这里情绪高涨,面色通红,激越之际,顺手抓起桌案上镇尺,道:“结果您猜怎着?”说罢将镇尺往案上拍,清脆响亮“啪”声。
陆时卿被震得抬起头来,双眼眯成道缝,几欲冒火。
赵述心里咯噔下,连忙抖着手将阎王镇尺物归原处。
陆时卿盯着他道:“结果滇南王大败南诏,翌年春,奉旨进京受赏。圣人见元氏女大喜,将因和亲之故意欲赐封公主名号降几等,册封她为‘澜沧县主’……”
他说到这里放慢些,字顿地问:“赵述,你吃饱撑,讲这满朝皆知事给听?”
他方才听开头就知是废话,因专注于手中书卷也懒得打断,只当他不会儿便可讲完,哪知这小子竟说书般唠半晌。
赵述敛色道:“郎君说得不错。但县主进京当日,您便因公差南下,数月方归,后边这段,您兴许就不清楚。”
陆时卿瞥他眼:“三句说不到重点就出去。”
赵述凛,道:“据说册礼当日,朝中九皇子亦对县主见倾心,过后曾几次三番恳请圣人赐婚,圣人非但不应,还将这事悄悄压下去。”
陆时卿薄唇勾,冷笑声,也不知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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